老公爺被氣得眉毛險些從臉上暴跳下來,羞惱地大吼:“胡謅,胡謅!你爹我是那種好色的人嗎?”
他自詡朝中的清流,潔身自好,大半輩子從未去過風月場所,身邊除了兩任妻子,也就只有一個妾室。
納妾的原因也只有一個,這個女子與他的先妻長得有六分相似,留在身邊,以解對先妻的思念之情。
如今他年過五十,把送給兒子的通房收為己用,還不被朝中上下笑話死了!
像什么樣子!
“人你必須帶走,你若不想收房,就留在身邊當丫頭?!?/p>
“人是你收進來的,不管當什么,和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梁嶼舟冷淡地回了一句,“父親,我還要趕去校練場操練,告退了?!?/p>
“你……”
老公爺話還沒說完,梁嶼舟頎長的身影就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門外。
兩個燙手山芋,就這么扔給了他!
兩個美人委屈地看著老公爺,手足無措,一臉茫然。
老公爺?shù)念^都大了!
“給父親請安,父親何事煩憂?”
梁嶼舟剛走,梁嶼川就進來請安了。
老公爺看到大兒子,緊蹙的眉頭才舒展了幾分。
梁嶼川的眼睛在兩個美人臉上掃了一眼,心中了然。
“父親,您看這樣行不行,弟妹她掌家三年,大小事務(wù)安排妥當,既是長公主給二弟送人,那自然也要歸弟妹來安排,相信弟妹賢惠識大體,定能說服二弟將二人收房?!?/p>
老公爺眼睛一亮。
“川兒,還是你知道替為父分憂,來人,把她們帶到水韻居,交給當家主母安排!”
女人的事就應(yīng)該讓女人來管!
梁嶼川又殷勤地為老公爺研磨。
“川兒,武舉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,怎么不見你去操練?”
老公爺問道,他不得不承認,在習武操練上,舟兒比川兒勤奮多了。
梁嶼川面露難色,眼神里全是有心無力的愧疚和無奈。
“父親,你是知道我的,我是母親早產(chǎn)一個月生下的,體弱多病,比不得二弟筋骨強健,武舉怕是沒戲了?!?/p>
老公爺聽著心疼,想起自己的發(fā)妻,心里軟得不行。
他也不想讓梁嶼川走武舉這條路,可他一連十年都沒能考上進士,身上連個功名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