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香雪閣出來,宋挽初知趣的,將手從梁嶼舟的掌中抽出來。
手中的溫軟驟然消失,梁嶼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,只給了她一個(gè)怨懟的背影。
宋挽初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氣了,但她已經(jīng)不想費(fèi)盡心思去哄了。
二人分道揚(yáng)鑣,形同陌路。
走到后花園,宋挽初看到高嬤嬤正拿著她一大早做的桂花糕喂狗。
見了她,還輕蔑地翻了個(gè)白眼,“宋姨娘,太太說這桂花糕太甜膩了,不合她的口味,只配喂狗?!?/p>
素月氣得眼睛都紅了,“你們?cè)趺纯梢赃@樣糟蹋我家姑娘的心意!”
宋挽初扯了扯她的袖子,“咱們走。”
既然嘉和郡主非要羞辱她,那她也可以收回對(duì)嘉和郡主的好。
回到水韻居,管事的媳婦婆子站滿了院子,等著回話。
宋挽初告訴管事的媳婦們:“以后太太屋里的份例,就按照國(guó)公府原來的給,不再額外增添了?!?/p>
嘉和郡主過慣了驕奢yin逸的生活,但她的父親老誠(chéng)王去世后,母家就漸漸敗落了。
她的姐姐嘉靈郡主是嫡長(zhǎng)女,出嫁幾乎將王府掏空了。
輪到她,陪嫁少得可憐。
國(guó)公府又崇尚節(jié)儉,各院的份例有限,根本滿足不了嘉和郡主的胃口。
這些年,都是宋挽初在拿嫁妝貼她,維持她的光鮮體面。
她以前愿意這么做,是愛屋及烏。
嘉和郡主,原本就不配。
……
梁嶼舟今日火氣莫名的大。
周言給他端茶,被他冷颼颼的眼神,看得毛骨悚然。
“周言,你真是越來越會(huì)辦事了!”
周言一頭霧水,二爺這是怎么了,從太太院里出來,就一直氣不順。
方才路過后花園,正在吃桂花糕的狗,都被二爺踢了兩腳。
周言很委屈,“二爺,我做錯(cuò)了什么?”
“罰一年的月錢!”
周言的哥哥周晟進(jìn)來,將他拉到一邊,“別在二爺面前晃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