醇厚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,仿佛帶著無限的溫情。
宋挽初愣住了,這只玉鐲,用的是極為稀有珍貴的南山玉。
梁嶼舟手中確有一塊南山玉,是五年前他隨父剿匪,作戰(zhàn)勇猛,立了大功后皇上賞賜的。
據(jù)說陵陽公主眼饞這塊南山玉好久,幾番討要都不得。
他什么時候,將那塊玉打成了鐲子?
宋挽初一時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。
梁嶼舟抬起她的手臂欣賞片刻,“還挺合適的?!?/p>
宋挽初回過神來,將鐲子褪下來放到梁嶼舟手上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的語氣冷了幾分。
“生辰已過,二爺也不必為妾身費心思了?!?/p>
過期的禮物,遲來的愛,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。
梁嶼舟面色沉冷,眼神更是冰冷得可怕。
“戴上?!彼Z氣生硬,有些粗魯?shù)貙⒂耔C又套進她的手腕,“明天一早去給老太太瞧瞧,也好讓我交差,免得老太太罵我連你生辰都不記得!”
宋挽初看著手腕上因大力揉搓而留下的一片紅痕,暗自發(fā)笑。
名貴的禮物,敷衍的心,還真是他一慣對待她的方式。
她以前總是麻痹自己,覺得梁嶼舟外冷內(nèi)熱,送給她寥寥無幾的禮物,她都當(dāng)至寶一般收著。
是她錯把敷衍當(dāng)成了真心。
“明日給老太太看過之后,妾身會還給二爺?!?/p>
她鐵了心不再接受他的禮物。
梁嶼舟的手臂如鐵鉗一般,禁錮著她的腰肢,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,強迫宋挽初與他對視。
“宋挽初,你在鬧什么?”他怒聲質(zhì)問。
從狩獵場回來,她就好似變了一個人,像是一只時刻都張著刺的刺猬,他稍一觸碰,就被扎得鮮血淋漓。
宋挽初在他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,面色平靜,眼底深藏悲涼。
“沒有鬧,只是不再奢望,不屬于自己的東西?!?/p>
她看著梁嶼舟緊皺的眉頭,扯出一絲苦笑,“還有人?!?/p>
梁嶼舟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。
“我和慧雁——”
“宋姨娘,你在里面嗎?”
馬車外,俞慧雁的聲音突兀地想起,“我的車壞了,可以同你乘一輛車回國公府嗎?”
宋挽初還坐在梁嶼舟的大腿上,慌亂起身,可敵不過梁嶼舟的力氣,被按住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