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姑娘對我好?!?/p>
素月和南梔服侍宋挽初已經(jīng)有十年了,感情深厚,表面主仆,實則姐妹。
一眾貴婦千金都圍在長公主身邊,諂媚奉承,宋挽初得罪了長公主,她現(xiàn)在就像是一塊霉菌,誰也不愿意靠近。
唯獨沈玉禾,脫離了大部隊,走到她身邊。
“挽初,沒事吧?”
沈玉禾的目光落在她微紅的眼眶上,面帶憂慮。
方才梁嶼舟從席間帶走了宋挽初,以他的脾氣,多半是要對宋挽初興師問罪。
“沒事,我還沒謝謝你,在席間為我仗義執(zhí)言?!?/p>
宋挽初很欣賞沈玉禾,她是高門貴族里的一股清流,雖為女兒身,卻有男兒志,醫(yī)術比家中的哥哥們都要精湛。
她的性格很直率,愛憎分明,看不慣就要出手,嫉惡如仇。
在所有人都鄙夷唾棄宋挽初的時候,只有她,用言語和行動溫暖了宋挽初灰暗的人生。
“你我之間,不必說這樣的客套話?!?/p>
沈玉禾把宋挽初當知心朋友,可她很不理解宋挽初對梁嶼舟的感情。
一廂情愿的付出,不僅得不到半點尊重和愛護,甚至還要忍受奚落嘲諷,圖什么?
為什么不對自己好一點呢?
二人慢慢地踱步,走到僻靜的角落,沈玉禾才開口道:“挽初,你嫁入國公府已經(jīng)三年了,你管家的能力有目共睹,他梁嶼舟但凡有點心,就應該把你扶正,可他做了什么?讓你頂著一個尷尬的頭銜,不上不下的!
若你今天是以正妻的身份來的,長公主敢指使管家羞辱你嗎?可見,他是個冷情又無心的人!”
她的話聽上去很扎心,可偏偏就是事實。
宋挽初不生氣,因為只有沈玉禾,才愿意為她抱不平。
在她為愛踽踽獨行的道路上,能理解她,心疼她的人,太少了。
她微微彎起的唇角,含著一抹苦笑:“他有情,有心,只不過,不是對我罷了。”
一想到俞慧雁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,沈玉禾就心生厭煩。
她握住宋挽初的手,眼中滿是擔憂:“挽初,我說句不該說的,長公主要給俞慧雁做媒,嘉和郡主樂得屁顛屁顛的,梁嶼舟娶俞慧雁大約是板上釘釘?shù)牧?,你也該早些為自己打算打算,你可不能為了梁嶼舟,一輩子窩窩囊囊地當個小妾,不值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