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一眼就認(rèn)出了信封上阿兄那清雋有力的字體。
“阿兄給我寫信了!”她慘淡的神色里,終于多了一絲笑意。
“給給給,瞧把你急的?!?/p>
文氏抿嘴笑道,“你阿兄收到你的信,,給她扣上水性楊花的帽子,趕出國公府。
老太太也不大可能,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,也是國公府里最清楚她和阿兄關(guān)系的人,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。
老公爺忙于前朝的政務(wù),更沒有這個閑心。
那嫌疑人就只剩下了一個。
梁嶼舟。
宋挽初百思不得其解,她和阿兄是光明正大的關(guān)系,并不妨礙他,他為何多此一舉?
一股難以名狀的憋屈和憤怒涌上心頭,梁嶼舟,他憑什么?
毫不尊重她的隱私!
身心太過疲憊,宋挽初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如同被肅殺秋風(fēng)抽干了養(yǎng)分的海棠花,幾近枯萎。
她緩緩閉上了眼睛,那一絲想要和梁嶼舟當(dāng)面對峙的沖動,也在身體的極度疲乏和傷痛中,很快消散了。
算了,往后的四十來天,都不一定能和梁嶼舟見面,和他對峙,又有什么意義呢。
……
夜幕初上,祁家的大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。(多嘴補(bǔ)充一句,以免有些讀者寶寶疑惑,前面有提到過,宋挽初的舅舅名叫祁元鈞,挽初的父母已經(jīng)過世,她的娘家,其實就是舅舅家。)
“二爺稍等,我去敲門?!?/p>
周晟正要抬步上前,梁嶼舟出聲阻止:“不必了。”
“二爺,我們不接夫人了嗎?”
周晟疑惑,“咱們就這么回去,老太太那邊也不好交代吧?”
“你先回去。”梁嶼舟盯著黑漆漆的大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反正和他的思維,不在一條線上。
周晟也能理解二爺?shù)碾y處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祁家最不受歡迎的人了。
二爺這次確確實實令夫人傷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