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矜貴的世家公子,態(tài)度十分恭謹(jǐn)。
只要梁嶼舟為俞慧雁求情,凌陽公主對俞慧雁的憎惡就對更多一分。
“梁二哥哥,你真的要娶她?她連宋挽初的聘禮都敢算計(jì),無恥之極!還沒嫁入國公府呢,就大擺當(dāng)家主母的架子,將來還不知道要給國公府丟多少人呢!”
她的梁二哥哥,是光風(fēng)霽月的君子,俞慧雁這等陰溝里的臭老鼠,怎么配和他出雙入對?
凌陽公主甚至覺得,梁嶼舟喜歡宋挽初,都比他喜歡俞慧雁,自己更能接受。
長公主惡狠狠地瞪了凌陽公主一眼,卻沒有急于出言責(zé)罵。
自從她為梁嶼舟和俞慧雁定下婚事,國公府準(zhǔn)備得熱火朝天,梁嶼舟的態(tài)度卻一直曖昧不明。
他從未在眾人面前,表露出對這門婚事的贊同或反對。
既然凌陽公主提到了,長公主正好借此試探試探梁嶼舟的態(tài)度。
她得確定俞慧雁這枚棋子是否好用。
梁嶼舟并未看凌陽公主,眼神卻朝長公主的方向,淡淡地掃了一眼。
“慧雁做了什么,和我對她的感情無關(guān)?!?/p>
他的語氣風(fēng)輕云淡,卻如同春風(fēng)般,暖化了俞慧雁的心。
她的淚水更加止不住了,是被感動的。
果然,表哥還是心疼她,在意她的。
長公主的神色有所松動,嘴角微微勾起。
梁二的性子冷淡,能說出這樣的話,想必是真愛。
這一步,她走對了。
宋挽初靜靜地看著,仿佛置身事外,已經(jīng)碎裂的心,像是在被反復(fù)研磨,直至成渣。
梁嶼舟,總能在她最心痛的時(shí)刻,再給她重重一擊。
他對俞慧雁的偏愛,到了不講理的程度。
而她,在他眼里,不過是俞慧雁可以任意欺凌踐踏的阿貓阿狗。
宋挽初不停地深吸氣,來對抗心口綿密不絕的疼痛。
長公主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。
今日原本要狠狠地懲治宋挽初一番,但她大人有大量,決定暫且放過她。
梁嶼舟說出口的話,可比給她幾個巴掌,傷害大得多了。
“梁二,本宮已經(jīng)給慧雁添過妝了,你送她回家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