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有了長公主撐腰,他對宋挽初堂而皇之的禽獸行為,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。
梁嶼舟冷眼睨著他,仿佛他只是一堆腐爛的,垂死掙扎的東西。
“那你最好祈禱長公主活得久一點,一旦她這艘大船傾覆,俞家這艘小船就會立刻被海浪吞噬?!?/p>
俞榮柏心口一緊。
梁嶼舟是什么意思?難道他想對付長公主?
長公主在朝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勢力,又和皇上姐弟情深,連太子都不敢和長公主明斗,梁嶼舟憑什么口出狂言?
“跟我走。”
梁嶼舟大掌扣著宋挽初的腰,就在他背過身去一瞬間,俞榮柏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,兇狠地朝宋挽初刺過來。
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——
只要宋挽初死了,他在長公主面前就立了大功,他可以求長公主,重新為妹妹提親。
妹妹等了梁嶼舟那么多年,梁嶼舟就該娶她,讓她成為國公府的主母!
雪亮的刀刃在宋挽初的臉上兇險地閃過,她的瞳孔驟然放大。
生死就在一瞬間,梁嶼舟轉(zhuǎn)過頭的片刻,一道黑影敏捷地跳上前,抓住俞榮柏的手腕,用力向上一掰。
骨頭的碎裂聲,伴隨著俞榮柏撕心裂肺的哀嚎聲,響徹翠莊的院子。
梁嶼舟的肩膀被突如其來的力道襲擊,傷口撕裂般地疼起來,手臂驀然一輕,宋挽初已經(jīng)被時洛寒拉到了身后。
“梁嶼舟,你再碰她一下試試!”
時洛寒的氣勢很盛。
梁嶼舟的目光落在宋挽初的手上,她緊緊地抓著時洛寒的手腕,把他當(dāng)成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就在幾個時辰之前,他親眼看到,宋挽初邀請時洛寒一同乘坐馬車。
密閉的空間,孤男寡女,彼此有情,三年未見,難以克制的沖動……
一想到時洛寒可能對宋挽初做了什么,梁嶼舟幾乎要瘋掉!
他的雙眸逐漸變得猩紅,幾乎和他流血的傷口成了一個顏色。
“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!”他咬著牙,隱忍著怒氣。
時洛寒毫不掩飾眼中的奚落,“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資格了,梁嶼舟,你還沒有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嗎?挽初選擇了我,你徹底失去了她,挽初她,再也不會回頭了!”
兩個高大又氣勢凜然的男人對峙著,氣氛劍拔弩張。
似乎兩人都已遺忘,地上還有一個捂著斷掉的手腕,不停打滾哀嚎的俞榮柏。
他如同瀕死的野狗,粗喘著爬起來,左手撿起匕首,向宋挽初再一次發(fā)起攻擊。
說時遲,那時快,梁嶼舟和時洛寒同時行動,梁嶼舟踹掉了俞榮柏手中的匕首,時洛寒對著他的心口狠擊了一掌。
俞榮柏口中鮮血噴濺,仰頭倒地,抽搐了幾下,就徹底不動了。
恰在這時,聽到打斗動靜的莊頭,打著哈欠出來查看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