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梁嶼舟心中,當真是沒有一點分量。
宋挽初盯著俞慧雁那張面目可憎的臉,始終保持著優(yōu)雅得體。
身后濃密的樹叢,似乎有一道身影在晃動,宋挽初余光瞥見,不敢確定那是誰。
“俞小姐當年真的為二爺取過心頭血嗎?”
她故意提高了聲音,確定那不遠不近偷聽的人能聽見,“謊言重復一千遍,也不會變成事實!”
俞慧雁囂張地大笑起來:“事實重要嗎?重要的是表哥選擇相信誰!宋挽初,你是不被愛的那一個,付出再多,也是白費!”
她說得沒錯,宋挽初一想到梁嶼舟對她的態(tài)度,心口就絲絲縷縷地疼起來。
綿長又無盡,疼得深入脊髓,卻無力擺脫。
就算她徹底忘了梁嶼舟,心口的疼,也會伴隨她一輩子。
俞慧雁已經(jīng)在她的心口捅了太多刀,宋挽初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,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,她轉身就走。
“宋挽初,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次,看表哥到底相信誰?”
宋挽初疑惑地轉頭,只見俞慧雁臉上帶著張狂的笑,猛然后退幾步,跌入湖水中。
彩蝶就像是提前排練過臺詞似的,驚聲尖叫起來:“來人啊,快來人啊,宋姨娘的丫頭把我家姑娘推入水啦!”
尖銳的嗓音,驟然劃破夏日難得的寧靜,零散分布在四周賞花觀景的人們,迅速朝湖邊聚集。
事情發(fā)生得太過突然,宋挽初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。
一道頎長而凌利的黑影從宋挽初的面前一閃而過,將她撞到在地。
是梁嶼舟,他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,就焦急地奔向了湖邊。
俞慧雁在并不算深的湖水里掙扎,驚恐萬分地呼救:“表哥,快救我,我怕水!”
長公主與嘉和郡主也聞聲趕來。
嘉和郡主見俞慧雁在水里撲騰,越來越?jīng)]有力氣,嚇得臉都白了。
“舟兒,你快把慧雁救上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