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嶼舟頭也沒回,大踏步就朝著香雪閣的方向去了。
彩蝶對南梔和素月翻了個得意的白眼,小跑著跟了上去。
素月氣得跺腳,“俞小姐明明就毫發(fā)無傷,還要沒病裝病騙走二爺!”
“走了就走了,姑娘她不稀罕。”南梔對此司空見慣。
心不在姑娘這里,強留也沒用。
二人回到屋里,輕手輕腳地為宋挽初蓋好被子。
她睡夢中依舊皺著眉頭,很不舒服的樣子,眼角還有一滴淚。
方才她清醒了片刻,錯把梁嶼舟認(rèn)成了時洛寒,她心中還有些愧疚。
但一聽說俞慧雁有事,他立刻就走了,沒留下一絲溫情。
宋挽初就連心中的那點愧疚,也消失了。
他越是無情,她離開的時候就會越干脆,沒有惦念沒有牽扯,挺好的。
……
梁嶼舟趕到香雪閣的時候,俞慧雁正躺在榻上,臉色蒼白,捂著心口,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,惹人憐惜。
“表哥!”
俞慧雁一見梁嶼舟,就顫顫巍巍地伸出手,一副急于需要安撫的樣子。
梁嶼舟在臥房門口停下腳步,詢問正在整理藥箱的沈玉禾,“沈大夫,慧雁的身體不要緊吧?”
沈玉禾是太醫(yī)院院正沈鶴青的孫女,京中有名的婦科圣手,經(jīng)常出入世家,為夫人小姐看病。
她瞥了一眼病懨懨的俞慧雁,語氣有幾分不耐:“沒有大礙,就是嚇著了,靜養(yǎng)兩天就好了?!?/p>
她本是老太太請來為宋挽初診治的,誰料剛進(jìn)國公府大門,就被嘉和郡主的人截胡,非要她先來看看俞慧雁,說她的病更要緊。
受了點驚嚇也算病?
沈玉禾惦念著傷勢嚴(yán)重的宋挽初,示意背藥箱的丫頭跟她走。
走到門口,梁嶼舟追上來,“她的心口受過重傷,時常疼痛,可有藥醫(yī)?”
沈玉禾有幾分困惑,“什么重傷?她身體好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