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和郡主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祁家,離開前還反復(fù)叮囑不要動聘禮。
“舅母,你安排人手送聘禮吧,另外,送聘禮講究喜慶,咱們雖然是送還,可也不能失了禮數(shù),就安排一個送親的樂隊,熱熱鬧鬧地將聘禮送回國公府吧?!?/p>
文氏會心一笑,拿手指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頭,“你呀,越大還越調(diào)皮了!”
……
“二爺,你看,那是不是太太的馬車?”
梁嶼舟從云泰錢莊取了錢,就快到祁家的大門口了。
坐在車廂外邊的周晟,發(fā)現(xiàn)嘉和郡主的馬車剛從祁家離開。
梁嶼舟掀開簾子朝馬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,薄唇微抿。
“太太一向不喜歡夫人,去夫人的娘家做什么?”
周晟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你跟上去看看。”
梁嶼舟跳下馬車,沒走大門,而是輕車熟路地跳進(jìn)高墻,直奔宋挽初的閨房。
宋挽初并不在房中。
屋里靜悄悄的,梁嶼舟腳步輕緩,來到她的榻前。
他的眼睛精準(zhǔn)地發(fā)現(xiàn),時洛寒給她寫的那封信,依舊被她珍寶似的,藏在枕頭底下。
梁嶼舟的五臟六腑,都在冒著酸氣。
他將那一疊厚厚的銀票塞進(jìn)枕頭底下,壓在了那封信的上頭。
……
傍晚的榮昌大街,突然熱鬧了起來。
從祁家走出來長長的隊伍,抬著一箱箱的聘禮,身后還跟著一個迎親的樂隊,喜慶的迎親曲響徹大街,飄入每家每戶的高墻。
榮昌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,兩邊住的人家不是朝中顯貴,就是富商巨賈,外頭這么大的動靜,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打探圍觀。
“怪了怪了,祁家并沒有要成親的人,這是在往哪里送聘禮?”
“好像是朝著國公府的方向去的!”
看熱鬧的人一時搞不清楚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