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給你家二爺,國公府的東西金貴,還是留給未來的當(dāng)家主母吃吧!”
素月脾氣火爆,將那一兜糕點塞進(jìn)了周言的懷里。
把姑娘傷得體無完膚,就想買點不值錢的糕點打發(fā)了事?
她家姑娘是那么好哄的嗎?
周言被素月白了好幾眼,委屈得不行。
這一個兩個的,怎么都沖著他來?
“夫人,你生二爺?shù)臍?,可別跟這棗泥云片糕過不去呀,這也是二爺?shù)囊黄囊狻!?/p>
“送幾片糕點就是心意了?”
素月冷嘲熱諷,“我告訴你什么叫心意,姑娘喜歡琵琶,時少爺跑遍整個江南,就為給姑娘尋一塊好板做琵琶身,你家二爺若是有心意,就該尋一株金絲棗樹,讓我家姑娘天天都有新鮮的棗泥糕吃!”
“尋香記的那棵金絲棗樹——”
周言還是想不遺余力地證明,二爺是真的在意夫人的。
“周言!”
話說到一半,被打斷了。
夜幕低垂,華燈初上,梁嶼舟從一片陰影中走了過來。
燈火流瀉在他的臉上,照亮他輪廓分明的俊顏,卻照不進(jìn)他漆黑如墨的眼底。
再次見到他,宋挽初已經(jīng)平靜坦然了很多,盡管心還是會隱隱作痛,但她能夠很好地掩藏。
“南梔,素月,我們走吧。”
她的聲音柔柔的,本該被安慰的是她,現(xiàn)在卻是她安慰兩個義憤填膺的丫頭。
轉(zhuǎn)身的瞬間,梁嶼舟的聲音隨著一陣輕柔的風(fēng),送到了她的耳中。
“宋挽初?!?/p>
是被他喊了無數(shù)遍的名字,可與之前任何一次的情感,都不相同。
沒有了鋒芒,沒有了憤怒,像是在極力隱藏什么。
宋挽初回頭,微笑報以回應(yīng)。
二人曾在無數(shù)個夜里親密相擁,如今,只隔著幾步遠(yuǎn),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。
“梁嶼舟,南梔已經(jīng)代替我,把話都說完了,我們之間,沒什么好說的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