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落回劍鞘,他的人也已經離開了房間。
悶熱的夏夜,父子倆皆是一身的冷汗。
……
宋挽初又夢到父親了。
父親帶她在草原上騎馬,縱情馳騁。
“挽初,你看,過了這座山,就是平沙關,那里有一望無際的沙漠,有壯闊的長河落日,翻過這座山,你就會知道天地到底有多廣闊,我大周的江山有多壯美!”
宋挽初伸長脖子,向往地望著那座高山。
一眨眼,父親就從身邊消失了,他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山巔,提著長槍,駐足遠望。
“父親等等我!”宋挽初想要追上。
呼嘯的風送來了父親的渾厚有力的聲音。
“挽初,回去吧,為父要去鎮(zhèn)守平沙關,保衛(wèi)大周的江山了?!?/p>
宋挽初還沒來得及和父親好好道別,她不停地追啊追,都快追到地平線了,可還是沒趕上父親。
“父親,我等你凱旋!”
夢境變幻,滿目皆白,靈堂內外哭成一片。
宋挽初怔怔地看著棺材里的父親,千瘡百孔,血肉模糊,唯有那桿長槍,緊握在手,與他再不分離。
父親的英魂,永遠都留在了平沙關。
“爹爹!”
宋挽初從哭泣中醒來,淚水早已shi透了枕頭。
房門被急匆匆推開,南梔和素月腳步凌亂地來到她的榻前。
“姑娘又夢到老爺了嗎?”
宋挽初愣了,“你們怎么知道?”
“姑娘一直在說夢話。”
“說夢話,我經常說夢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