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趁著夜深,把本宮送去俞家的嫁妝,統(tǒng)統(tǒng)給本宮搬回來!”
俞慧雁一直死氣沉沉,仿佛沒有了人氣,聽到這話猛然回神,慌張無措地望著長公主。
長公主給她添妝,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,此時要回,豈不是要她再一次成為全京城的笑話?
“俞慧雁,你的美夢該醒了!你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,連累本宮被那老東西抓住了把柄!老東西咄咄逼人,要同本宮商議,用一頂小轎抬你進(jìn)國公府,當(dāng)梁嶼舟的小妾!比宋挽初還不如的小妾!”
俞慧雁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,全身血液逆流。
小妾?她畢生的目標(biāo)就是當(dāng)梁嶼舟的正妻,她怎么可以當(dāng)一個卑賤的小妾?
比宋挽初還不如,那她一輩子豈不是還要看宋挽初的臉色?
這比殺了她,還難受!
“不,不可以,我不能當(dāng)小妾!”
她扯著脖子,嘶啞地吼叫著。
長公主的笑如同噬骨的寒冰,“是啊,本宮這般尊貴的人做媒,豈能讓你淪落成小妾?”
俞慧雁不住地點(diǎn)頭,慌亂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,、。
她不顧臉頰的疼痛,怪異地扯嘴笑起來,“長公主最疼我了,我是您的人,豈能受這般屈辱?”
“你知道就好,本宮也是要面子的,要做媒,就要做正室的媒,否則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!”
俞慧雁的笑意僵在了臉上,搖搖晃晃地癱坐在地上。
透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到xiong口,她的血液仿佛被一點(diǎn)點(diǎn)凍結(jié)。
她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,身體僵硬得如同死人。
長公主要收回給她的嫁妝,不僅僅是給她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,是要徹底放棄這門婚事……
她這才恍然大悟,明白梁嶼舟所說的“報應(yīng)”究竟是什么。
她最在乎,最渴望,也是立刻就能得到的東西,隨著長公主的一聲令下,徹底失去了。
梁嶼舟早就算準(zhǔn)了。
他料定老太太會借此要挾長公主,將這門婚事從娶正妻降為納妾。
他也猜到高傲的長公主,絕不接受自己的顏面受損。
她被長公主放棄了。
梁嶼舟,曾經(jīng)最疼她的表哥,為了宋挽初,連sharen誅心的手段,都對她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