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詫異了一下。
她以為錯誤的答案,竟然是對的。
果然不是因為喜歡她……
心中那微微跳動的小火苗,還沒開始發(fā)熱,就悄然無聲地熄滅了。
她早就不該,抱有任何期待的。
只是沒想到臨走之前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真的欠了梁嶼舟一條命。
盡管梁嶼舟用了她的心頭血才得以活命,但如果不是為了救她,他就不會中毒。
他說得對,她欠他的。
心臟像是被道德感壓迫著,沉甸甸的。
“梁嶼舟……”宋挽初的聲音有些艱澀,“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難道是怕她以身相許嗎?
如果不是長公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漏嘴,她可能這輩子都蒙在鼓里。
“現(xiàn)在知道也不晚?!?/p>
梁嶼舟促狹地看著她,勾著她的下巴,湊近自己的臉。
二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,曖昧的溫度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馬車里放置的冰塊在加速溶解。
梁嶼舟吻上她的紅唇,力道不大,如春風一般,柔柔地拂過她的唇。
除了身中“春宵暖”的那一次,她主動求歡,其余時候都很抗拒,每次都是被梁嶼舟強迫的。
可這一次,她沒有了推開梁嶼舟的理由。
“梁二夫人,你欠著我一條命呢,這樣的恩情你該怎么還呢,嗯?”
他滿意地看著那兩片紅唇,被他吻得染上了嬌艷,像那盆芍藥花,嫵媚動人。
他的唇依舊在她的嘴邊蹭來蹭去,堪堪留出一絲能夠說話的空間,親昵得令人羞恥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宋挽初清澈無措的眼睛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。
梁嶼舟愛她這種泫然欲泣,楚楚可憐的模樣,會讓他生出更強烈的情欲,想將她全身撫遍,把她壓在身下,狠狠地弄哭。
宋挽初覺得梁嶼舟的笑容里帶了點邪肆。
“挽初,我要你答應我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你都不會離開我,哪怕你恨我,怨我,恨不得殺了我,也不要離開我。”
說完,梁嶼舟擁住她,下巴抵著她的肩膀,嗅著她的發(fā)香。
柔軟的身子給了他真實的得到感,他不禁輕嘲,梁嶼舟,你還能再卑鄙一點嗎?
挽初早就不欠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