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陽公主帶著一幫小跟班,烏泱烏泱地離開了繁星樓。
梁嶼舟作為臣子,把她送到門口。
凌陽公主望著梁嶼舟冷冷清清的俊臉,癡迷地不肯挪動視線。
她就是喜歡梁嶼舟這種高傲矜貴的氣質(zhì),不為任何人折腰,更不會因為她是公主,就對她卑躬屈膝。
不像那個梁嶼川,每次都會想盡辦法在她面前露臉,那一臉討好諂媚的笑,跟開了屏的雄孔雀似的,煩死個人。
“梁二哥哥,等你高中武狀元,我就求父皇,為咱們倆賜婚。”
凌陽公主美美地幻想著,亮晶晶的眼睛閃啊閃,一臉少女的嬌羞,“宋挽初嫵媚勾人,我知道你舍不得她,等我嫁給你,就還讓她當貴妾,我一定不吃醋,還允許她有自己的孩子,你說我是不是很大度?”
大周很少會有公主允許駙馬納妾,但凌陽公主覺得自己得有正妻風(fēng)范。
梁嶼舟對宋挽初的喜歡,就像是喜歡一個漂亮的玩意,她才不會和玩意爭風(fēng)吃醋呢。
“天黑了,公主該回宮了?!?/p>
不管她問什么,梁嶼舟都不會給出正面回答,神神秘秘的。
謎一樣的男人,簡直迷死人。
回宮的路上,凌陽公主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奮斗目標。
嫁給梁嶼舟。
讓他真正喜歡的人,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。
凌陽公主的轎輦離開,梁嶼舟頭都沒回,邁步就匆匆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趕去。
“表哥,表哥!”
俞慧雁追了出來,梁嶼舟步子大,走得又急,她追得氣喘吁吁。
“戲演完了,我這個觀眾也該走了。”
她仰頭,有些費勁地望著梁嶼舟高大冷漠的背影。
“表哥,你就這么討厭我,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?”
俞慧雁心里很慌。
凌陽公主嘲諷她的時候,說宋挽初有可能被表哥扶正,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地當上國公府的當家主母,把她永遠踩在腳下。
她必須做點什么,證明自己在梁嶼舟心中尚有地位。
否則,要她眼睜睜看著宋挽初與梁嶼舟舉案齊眉,她會生不如死!
梁嶼舟微微側(cè)頭,映入眼簾是俞慧雁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。
“俞慧雁,你的表演沒有那么好,不足以讓我這個觀眾為你駐足。”
他的話猶如冰碴,猛地刺入俞慧雁的xiong口,將她的五臟六腑翻攪得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