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紅了眼圈,別過臉,聲音低低的,有些沙啞,“梁嶼舟,你就會欺負我!”
想到她動情時,也是這般喚著他的名字,梁嶼舟喉結微動,聲音微啞,“不欺負你,我知道你的身子受不住了?!?/p>
他承認,自己有點過火了,沒把控好力度。
誰讓她那么誘人,簡直就是個妖精。
微微勾起唇角,他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個輕吻,“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他的溫柔讓宋挽初恍惚了一下。
又看到他的腰間,已經(jīng)系上了她今日隨便拿來敷衍他的丑香囊。
她的心頭有些茫然,梁嶼舟今日這樣維護她,又對她送的東西這般上心,難道,是真的對她有情嗎?
他們還能有來日嗎?
“咳咳,我可以進來了嗎?”
沈玉禾的聲音在屏風外響起。
今日的鬧劇她全程都在場,挽初被設計陷害,嘉和郡主大張旗鼓捉奸,眾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(tài),可她最擔憂的卻是宋挽初的心情和身體狀況。
上一次她在長公主府為宋挽初伸張正義,得罪了長公主,溫從白就跟沈母告了狀,讓沈家人把她給看緊點。
老太太的壽宴,沈母是和沈玉禾一起來的。
嘉和郡主破門的第一時間,沈玉禾就想沖進去護著宋挽初,被沈母給攔住了。
沈母很害怕沈玉禾說話沒輕沒重,又得罪不該得罪的人。
整場鬧劇中,溫家和沈家始終都保持著沉默,沒說一句話,沒有表明任何態(tài)度。
等水韻居的人都散了,真兇找到了,沈玉禾才被母親允許探望宋挽初。
誰知道她一進來,就聽到梁嶼舟和宋挽初卿卿我我。
聽到梁嶼舟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沈玉禾才繞過屏風,來到宋挽初的榻前,放下藥箱,為她把脈。
“她的身子可有大礙?”
沈玉禾神色稍顯凝重,梁嶼舟的聲音不自覺地緊張起來。
宋挽初則紅著臉,咬著櫻唇,既羞恥又尷尬。
她的身體剛剛經(jīng)歷了什么,沈玉禾醫(yī)術高明,一把脈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沈玉禾端起宋挽初喝過一口的茶杯,嗅了嗅氣味,再也無法平靜,俏麗的小臉滿是憤怒的情緒。
“歹毒,太歹毒了!”
面對梁嶼舟,沈玉禾也沒能忍住,對嘉和郡主破口大罵,“她怎么可以用這么歹毒的藥來對付挽初,真是蛇蝎心腸,豬狗不如!”
“我中的是什么藥?”
宋挽初也顧不上羞澀了,這次中毒事件給她敲響了警鐘,她必須知道讓自己失態(tài)到如此程度的毒,究竟是什么,又從哪里來!
“春宵暖,一種烈性媚藥!”
沈玉禾臉上怒氣橫生,“這種藥以前是用來專門馴服教坊妓院里不聽話的女子的,但服用過多,出了不少人命,朝廷下令不準再使用這種媚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