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陽公主一見到梁嶼舟,立刻收起臉上兇巴巴的表情,朝他眨著星星眼。
“嗚嗚嗚,表哥,公主把我踩得好疼,你救救我?!?/p>
俞慧雁臉上還帶著鞋印,可憐巴巴地嗚咽著。
“公主,慧雁體弱,無論她所犯何錯(cuò),還請(qǐng)看在我的面子上,饒她一馬?!?/p>
凌陽公主把腳從俞慧雁的臉上輕輕抬起,卻沒有要放下的意思。
她笑嘻嘻地,半是撒嬌,半是威脅:“好呀,梁二哥哥,饒了她也行,你娶我做正妻,我就既往不咎,留她一條賤命。”
梁嶼舟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,眼神在宋挽初臉上停留片刻。
宋挽初不解其意,他不看俞慧雁,看自己干嘛?
見宋挽初毫無波瀾,梁嶼舟壓了壓唇角,似乎有怒氣。
“敢問公主,慧雁如何得罪了您?”
他故意繞開凌陽公主的問題。
凌陽公主朝趴在地上的俞慧雁翻了個(gè)白眼,厭惡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哼,本公主就是看她不順眼!”
在凌陽公主眼里,俞慧雁就是從小到大無恥地賴在國公府,占了梁嶼舟青梅竹馬的名頭。
坊間到處流傳著二人的愛情故事,什么郎情妾意,長亭送別,雪夜送炭……聽得人火大。
偏偏梁嶼舟還處處護(hù)著俞慧雁,凌陽公主就更恨她了。
俞慧雁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,仿佛受盡委屈,柔柔弱弱的樣子,我見猶憐。
“梁二哥哥,我聽大姑母說,你要向俞家提親了,連聘禮都準(zhǔn)備好了,有這回事嗎?”
宋挽初的心猛然一震,眼睛有些酸脹,原來這幾天梁嶼舟帶傷還頻繁出入俞家,不僅僅是牽掛思念俞慧雁,更重要的是提親。
原本,她也沒有指望高傲的梁嶼舟能放下身段去接她,可梁嶼舟不等她下堂,就迫不及待要迎娶俞慧雁,她還是忍不住一陣自嘲。
溫度明明很高,怕熱的她額角有汗,可身子卻冷得發(fā)抖。
梁嶼舟沒有回答凌陽公主的問題,態(tài)度曖昧,可在凌陽公主看來,就是默認(rèn)了。
她氣極了,把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,腳又照著俞慧雁的臉狠狠地踩了下去。
俞慧雁又是一陣哀嚎,“表哥……”
“別狗叫了,賤人!”
凌陽公主泄憤般,在她的臉上一陣碾磨,嘟起嘴巴,氣鼓鼓地質(zhì)問梁嶼舟,“她到底有什么好?論地位,她比不上我,論美貌才情,她比不上宋挽初,給我洗腳捶腿的丫鬟,也比她要標(biāo)致幾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