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早已迷途知返,只是在她尚未離開國公府之前,還不能告訴沈玉禾。
她點頭應(yīng)和著:“等我做好打算,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“你當(dāng)真有離開的打算?”
沈玉禾把聲音放得更輕了,語氣顯而易見地輕快起來,“真有那么一天,我一定要在國公府門前放幾掛鞭炮,為你去去晦氣,也順便為你以后的人生開路!”
南梔和素月被逗得捂嘴笑,宋挽初也忍俊不禁。
能交到沈玉禾這樣的朋友,人生也不算太失敗。
幾個姑娘的笑聲讓僻靜的角落歡快起來。
一道男聲打破氛圍:“玉禾妹妹,你在這里呢,害得我好找!”
溫從白輕搖折扇,從一棵樹后面走了出來。
他先對宋挽初恭敬地點了點頭,“梁二夫人?!?/p>
溫家和沈家是世交,溫從白比沈玉禾大幾歲,沈玉禾小時候特別喜歡跟在他身后,不停地喊“哥哥”。
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二人兩家都有意向,促成二人的婚事。
但不知為何,這段時間,沈玉禾對溫從白態(tài)度越發(fā)冷淡。
別說跟在身后了,有時候還會躲著他走。
“溫公子?!鄙蛴窈痰貙貜陌c頭,“有事?”
溫從白看了看宋挽初,欲言又止。
宋挽初知趣,對沈玉禾使了個眼色:“我瞧那邊的荷花開得正好,想過去看看?!?/p>
“那咱們一起去看?!?/p>
沈玉禾挽起她的胳膊,連半個眼角也不愿分給溫從白。
“玉禾妹妹,可否留步片刻,我有話跟你說?!?/p>
溫從白面上依舊謙和儒雅,可心里卻犯起了嘀咕。
也不知這丫頭怎么了,他又不是洪水猛獸,干嘛躲著他?
“我沒話跟你說!”沈玉禾一點面子也不給溫從白。
溫從白即困惑又委屈,沈玉禾干脆挑破:“你和梁嶼舟是一丘之貉,梁嶼舟不是個東西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
她的心都撲在醫(yī)術(shù)上,根本就沒想過嫁人。
就算是嫁人,也不能像宋挽初一樣,自以為嫁給了愛情,卻被心愛的人冷漠傷害了三年。
她從前很心儀溫從白,覺得他是個明事理的謙謙君子。
直到那天她去國公府為宋挽初包扎,梁嶼舟只顧著關(guān)心受了點驚嚇的俞慧雁,卻對自己的夫人不聞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