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該如此,妾室就該懂得妾室的本分,伺候主母就是你的職責(zé)。”
她還不忘借機(jī)敲打宋挽初。
宋挽初不接她的話,神色如常地回到老太太身邊,端起了茶杯。
俞慧雁更是心情舒暢,覺得入口的茶水都香甜了幾分。
喝茶的時(shí)間,屋子恢復(fù)了平靜,乍一看,還真以為歲月靜好。
老太太放下茶杯,眉宇間滿是不耐煩,“行了,我乏了,怕吵鬧,你們回去吧?!?/p>
嘉和郡主原本還想說聘禮的事情。
上次梁嶼舟和俞慧雁的婚事不成,國公府一早準(zhǔn)備好的聘禮,連同宋挽初送還回來的聘禮,都被老太太鎖在了庫房里。
她幾次去問庫房總管討要鑰匙,想要清點(diǎn)聘禮,挑個好日子一并給俞家送去。
但老太太不開口,庫房總管壓根就不聽她的調(diào)遣。
“姨母,我們先回去吧,不要打擾老太太休息?!?/p>
聘禮的事情,來日方長,俞慧雁不想惹老太太不開心了。
就在二人邁開步子往外走的時(shí)候,宋挽初突然捂著心口,急促地喘息起來。
“挽初,你這是怎么了?”
老太太忙一把扶住宋挽初,只見她全身冰冷,臉色煞白,額上霎時(shí)就起了一層密密的汗珠。
“老太太,夫人心悸犯了,奴婢這就去叫府醫(yī)來!”
南梔急匆匆掀開珠簾往外跑。
嘉和郡主和俞慧雁原本要走,被這突如其來的的一幕弄得莫名其妙。
兩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(tài),幸災(zāi)樂禍地站在一邊。
俞慧雁眼中閃著惡毒的光,昨天她下毒失敗,正絞盡腦汁想如何不知不覺地再一次下手,沒想到這個病秧子自己犯病了。
疼死她才好。
府醫(yī)很快就來了。
這位府醫(yī)姓周,師從沈御醫(yī),在國公府行醫(yī)二十載,醫(yī)術(shù)絲毫不遜于太醫(yī)院的太醫(yī)。
他給宋挽初把了脈,眉頭緊蹙。
“如何?”
“怪哉怪哉?!敝艽蠓蛞贿呎页鲂撵o丸給宋挽初服下,一邊跟老太太匯報(bào),“夫人雖說近來消瘦了不少,但這幾日老夫都在為夫人請脈,今早夫人的脈象平和有力,照理說不該突然發(fā)病才對?!?/p>
他的目光在屋子四周逡巡,最后落在了宋挽初只喝了一口的茶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