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一臉茫然。
南梔和素月心照不宣地對視。
兩個姑娘都不約而同地有些尷尬。
“也沒有經(jīng)常說,就是老爺剛?cè)ナ?,還有姑娘剛嫁入國公府,一直等不到時少爺信的那段時間,說的多一點?!?/p>
宋挽初的身體僵住了。
剛嫁入國公府的那段時間,她對阿兄充滿了愧疚,阿兄不給她寫信,令她更加篤定,阿兄在生她的氣。
夢里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阿兄的身影,背對著她,孤寂沒落,她想追上去,鄭重地說一聲對不起,不要再等她了。
可她一伸手觸碰到阿兄的肩膀,阿兄的身影就如同青煙飄散,又在距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重新聚集,凝視她的雙眼中,充滿怨念。
她只能一遍一遍地高喊,阿兄,對不起……
每一次,她都是哭著從這個夢境中醒來。
如果她一直都在說夢話,睡在她身旁的梁嶼舟,豈不是全都聽到了?
她睡在自己的夫君身旁,夢里不停地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……
一想到那個場景,宋挽初尷尬得腳趾都蜷了起來。
如果她提前三個月得知自己有說夢話的習(xí)慣,她一定會竭力向梁嶼舟解釋。
她對阿兄雖有愧疚之情,但,這種愧疚只和辜負婚約有關(guān),與男女之情無關(guān)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了。
三年的夫妻,梁嶼舟與她一直都是同床異夢。
心底泛起一陣苦澀,就算解釋了又能怎么樣呢,梁嶼舟不會相信,更不會在乎。
宋挽初努力忽略被這個名字帶起的心痛。
“南梔,素月,你們?nèi)蕚湟恍┘堝X和果品,晚些時候,我想去看看父親?!?/p>
盛夏苦熱,清晨時分的太陽,發(fā)熱的威力就足夠巨大,到了正午時分,更是能把人的皮膚都曬化。
宋挽初怕熱,一直等到日頭偏西,氣溫稍稍降低,才帶上紙錢和果品,還有修墳的工具,來到了東郊墓園。
夏天的草長得快,父親的墳也該修理修理了。
“姑娘,你瞧,有人來祭拜過老爺了!”
素月眼尖,還沒走到墳前,就看見了擺放在墓碑下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