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,卻沒有了動(dòng)靜,俞榮柏再也沒有去米鋪鬧事。
但他和舅舅的梁子,就此結(jié)下。
和他平日里油頭粉面,光鮮亮麗的模樣相比,現(xiàn)在的俞榮柏可以說是狼狽不堪。
兩個(gè)衙差押著他,往公堂的方向去。
宋挽初聽到一些消息,說俞榮柏因?yàn)樵诤谑械官u朝廷禁藥,被判了重罪。
流放三千里,罰款五萬兩白銀。
不屑搭理這樣的人,宋挽初皺了皺鼻子,轉(zhuǎn)頭就走。
“嘿嘿,宋挽初,你以為梁嶼舟抓我入獄,真的是為你出氣嗎?”
俞榮柏嘶啞地笑起來,如嘶嘶吐信的毒蛇,目光黏膩地釘在宋挽初身上。
被那樣的目光盯著,宋挽初像是被毒蛇纏住了脖子,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。
“他是為了保護(hù)我妹妹。好可憐啊,宋姨娘,巴巴地舔了梁嶼舟三年,卻比不過我妹妹的幾滴眼淚?!?/p>
宋挽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她心如止水,這樣惡毒的話已經(jīng)不能傷害到她了。
“你真是一位偉大的哥哥,為了俞慧雁,自己頂下所有罪名,你流放北疆的時(shí)候,你的好妹妹會(huì)一路相送,陪你吃苦嗎?”
俞榮柏臉色大變。
宋挽初是懂得如何戳人心窩的。
他為了妹妹,吃了這么多的苦,可俞慧雁一次都沒來探望過他。
算起來,這是他第二次為了俞慧雁進(jìn)大理寺了。
“還是一如既往伶牙俐齒。”
俞榮柏陰惻惻地笑起來,“你這么冰雪聰明,就沒想過問問梁嶼舟,你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宋挽初脊背驀然一僵。
“嘖嘖嘖,你父親若是在天有靈,看到你每日躺在梁嶼舟懷里,對(duì)著他媚眼如絲,溫柔小意,大概會(huì)死不瞑目吧,哈哈哈哈!”
俞榮柏被衙差押走,可他的笑聲卻像是有魔力一般,在宋挽初的腦海中不斷回響。
下臺(tái)階的時(shí)候,她一腳踩空。
“挽初,小心點(diǎn)!”
文氏在她耳邊喊了好幾聲,宋挽初才勉強(qiáng)回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