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帶似乎受損,嘶啞得厲害。
“長公主相邀,我要去赴夜宴?!?/p>
宋挽初不愿和他多說。
梁嶼川沒再說什么,禮節(jié)性地點點頭。
馬車走遠了,梁嶼川身邊的小廝嘀咕道:“大爺,二夫人深夜獨自赴宴,這不符合國公府的規(guī)矩吧?”
梁嶼川目光深沉了幾分,喃喃道:“她只身前往長公主府,就是羊入虎口?!?/p>
有可能有去無回。
“打點車馬,我要去一趟東宮。”
……
長公主府亮如白晝,大殿金碧輝煌,仿若人間仙境。
美酒佳肴,觥籌交錯,歡聲笑語。
宋挽初像是一只無意闖入的小鳥,打破了歡樂迷醉的氛圍。
和一眾華服錦袍,盛裝出席的人比起來,她既沒有禮服,更沒有上妝,顯得黯淡無光。
可依舊有無數(shù)男子的目光撲向她,熱切的,渴望的,驚艷的,色瞇瞇的。
“給長公主請安?!?/p>
她跪了下去。
長公主坐在彩雕鳳凰椅上,懶懶地掀了掀眼皮。
“怎么遲到了?”
“家中有事來晚了,請長公主責罰?!?/p>
“還沒有人敢在本宮的宴席上遲到,你的確該罰?!?/p>
長公主掃了一眼底下依次排開的男人們,“你們都說說,要怎么罰她?”
她今日宴請的全是男子,只有宋挽初一個女子。
話音落下,眾男子不約而同地發(fā)出了yin邪的笑聲。
被一群陌生男人盯著,宋挽初像是落入狼群的小白兔,她極力克制著恐慌,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。
她知道,這是長公主對她的羞辱。
“長公主,不如就讓她挨個敬酒,每人三杯,喝到哪一位她醉了過去,就讓這位幸運的仁兄把她……”
“太子駕到!”
一聲尖銳威嚴的喊聲將那個男人的聲音淹沒。
眾人臉上放蕩的笑容,頓時消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