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和郡主信誓旦旦地保證。
“表哥他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……”
“他本就對你有情,你們又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,我是他的母親,我的話他必須聽!”
梁嶼舟靜靜地站在門外,二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勾著唇角,眸光幽深,如深潭一般不可測。
嘉和郡主走了出來,看到梁嶼舟,責(zé)備道:“怎么才來,來了也不進去看看慧雁,她每天都在念叨你?!?/p>
“母親哪里來的底氣,覺得我一定會聽你的話?”
他一語雙關(guān),嘉和郡主愣了片刻。
方才的話,他都聽到了?
看著他臉上譏諷的表情,嘉和郡主有些惱火,“不娶慧雁,你想娶誰?想把宋挽初扶正,想都別想,我絕不同意!”
“母親覺得自己在國公府說話還有多少分量?”
他同嘉和郡主說話的語氣,依舊是恭敬的,但眼睛里寫滿了不屑。
嘉和郡主氣惱,臉色漲紅。
她現(xiàn)在和被休棄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區(qū)別了,在國公府連個丫頭都使喚不動了。
別人嘲笑她也就罷了,連她兒子也這么無情地戳她的心口!
“我是你母親,你不聽我的,我就死給你看,讓你一輩子都背負(fù)不孝的罪名!”
梁嶼舟淡淡地嗤笑,“母親,你走到今天這一步,有父親的責(zé)任,但你的蠢,你的愚,你的壞,你的自私,才是你悲劇的根源?!?/p>
嘉和郡主從未被人戳著肺管子罵,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依賴和驕傲的兒子。
她的臉已經(jīng)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慧雁到底哪里不好?”
梁嶼舟眸光更加幽深,“母親,難道你就從未想過,是誰引你去水韻居捉奸,又是誰讓你一直背著黑鍋?”
嘉和郡主張大了嘴巴,表情呆滯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,被軟禁的日子,她想破了頭。
梁嶼舟這樣說,顯然是把矛頭對準(zhǔn)了慧雁。
“不可能,慧雁她心地純良,怎么會做出這種陰暗惡毒的事情來?”
梁嶼舟覺得她蠢得無可救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