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的角度思考,的確是她的嫌疑最大。
宋挽初的xiong腔,像是灌滿了苦澀的海水。
她是不被愛的人,活該承擔(dān)這樣的誤會和委屈。
南梔看到宋挽初背后的大片血痕,心疼得快哭出來了。
也顧不得規(guī)矩,大聲為自家姑娘叫屈,“二爺,姑娘她什么都沒說!俞小姐能回京,是我家姑娘用命換來的,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家姑娘!”
梁嶼舟的手松開了,宋挽初如殘破的落紅,虛軟無力地跌坐在床上。
對上那雙平靜無光的雙眸,他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煩躁。
“宋挽初,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,不該管的別管!”
他一陣風(fēng)似的來,又一陣風(fēng)似的走,留給宋挽初的,只有滿身的傷痕。
一連七天,梁嶼舟都沒再踏入水韻居。
南梔和素月是宋挽初的陪嫁丫鬟,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,她勉強(qiáng)能下地走路了。
看著她每日郁郁寡歡,南梔和素月絞盡腦汁說些開心話。
“姑娘,還有三日就是你的生辰了,舅爺和舅奶奶一早派人來傳話,說給你準(zhǔn)備了大禮,肯定都是些稀奇玩意兒!”
宋挽初安靜地聽著,在皇歷本上,將今天的日期撕掉了。
還有八十三天。
“今年生辰,不回家過了?!?/p>
南梔和素月都很吃驚。
自從她嫁入國公府,生辰都是在舅舅家過的。
她有自知之明,不管在國公府?dāng)[多熱鬧的宴席,梁嶼舟不來,也只能是給京城的貴族徒增笑料。
可今年,將是她在國公府度過的最后一個生辰。
她的手,輕輕撫在xiong口,那里有一道疤,是三年前宮宴上留下來的。
有些誤會,她想當(dāng)面解釋清楚,走之前不留遺憾。
“南梔,素月,我們?nèi)空叶??!?/p>
書房門口,宋挽初與梁嶼舟撞了個正著,他一臉風(fēng)塵仆仆,像是剛從外地回來。
而他身后,還站著一個紅衣女子。
他的青梅竹馬,俞慧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