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慧雁的心臟驟然一緊,周身冰涼。
果然,表哥對她,還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……
……
宋挽初一回家,舅舅,舅母就拉著她,眼含熱淚。
“挽初,你終于想通了!”
舅舅祁元鈞早就聽說,梁嶼舟用挽初拿命博來的頭彩,給俞慧雁父親求情,還在宋挽初生辰那日,給俞慧雁辦接風宴。
他一臉憤然,“外人說話難聽也就罷了,他梁嶼舟竟然為了一個貪官的女兒,這樣作踐你!”
舅媽文氏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,眼見著她這三年從明媚活潑變得寡言內(nèi)斂,眼淚止不住。
“我家挽初雖不是高門貴女,可也是家里嬌養(yǎng)大的女孩子,當年求親的貴公子不計其數(shù),若不是老公爺母親求來圣旨,親自上門提親,我和你舅舅,怎么會舍得把你送進那個虎狼窩!”
宋挽初留下了愧疚的淚水。
舅舅是外祖父的獨子,早早繼承家業(yè),可他卻將江南的產(chǎn)業(yè)悉數(shù)交給了大表哥打理,自己和舅媽留在京中。
就是為了能讓她在出嫁后有娘家可回,受了委屈有處訴苦,還未雨綢繆,為她求得放妾書。
她實在是虧欠舅舅舅母太多了。
好在,一切都還不算晚。
舅舅和舅母聽說她想通了,要離開梁嶼舟,高興得一整夜都沒睡著,一大早就起來吩咐下人,著手準備回江南的事宜。
宋挽初將昨晚整理好的田產(chǎn)鋪子等地契,給了舅舅,讓他看著出手。
“舅舅,您出手這些田產(chǎn)鋪子,不必太急,也不要大張旗鼓,免得引人懷疑?!?/p>
梁嶼舟是個很敏銳的人,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。
并不是她自作多情,覺得梁嶼舟察覺后會挽留她。
就是想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煩。
因為她現(xiàn)在,連話都不想和他多說了。
文氏道:“挽初放心,這樣的事你舅舅辦得多了,向來穩(wěn)妥,你那些鋪子又是日進斗金的旺鋪,不愁找不到下家?!?/p>
宋挽初猶豫片刻,還是決定問一句:“許久不見阿兄,他還好嗎?”
她最對不起的,就是義兄時洛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