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嶼舟不悅,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。
“你先同母親一起進去?!?/p>
他扭頭對俞慧雁說了這么一句,就快步走向宋挽初。
俞慧雁手臂撲空,惱怒地咬著嘴唇,目光不善地盯著宋挽初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宋挽初被梁嶼舟攔在了門口。
聽他的語氣,好像是在警告她,這樣大排場的正宴,她一個妾是不配參加的。
“老太太身子不爽,我就代她老人家來了?!?/p>
語氣淡淡的,眼神也淡淡的。
“怎么沒事先告訴我?”梁嶼舟越發(fā)惱了。
自己的夫人參加宴會,他這個做夫君的,竟然一無所知!
宋挽初的一抹淺笑里,摻雜著些許譏諷:“告訴二爺了,二爺不還是要陪俞小姐來,說與不說,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?”
她越是無所謂,梁嶼舟就越惱火,可偏偏有火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發(fā)。
“隨便你!”
他甩頭的幅度有些大,束發(fā)的玉帶從宋挽初的臉上拂過,鼻尖傳來輕微的痛感。
素月看著梁嶼舟那明顯帶著怨氣的背影,忍不住嘀咕道:“二爺怎么在這里跟姑娘甩臉子,這可是長公主府的正門口,叫人看見,姑娘又要被笑話了!”
“少說兩句?!蹦蠗d低聲道。
只要有俞慧雁在場,她就永遠(yuǎn)是被拋棄的那一個。
多少京城貴族把她當(dāng)做茶余飯后的笑料和談資,宋挽初已經(jīng)不在乎被人看笑話了。
她的名聲,早在嫁給梁嶼舟的那一刻,就不復(fù)存在了。
南梔將請?zhí)f給了長公主府的管家。
那管家卻連打開都不打開,睨著宋挽初。
眼高于頂?shù)臉幼樱屗瓮斐跸氲搅似疵鼡P起前爪,狂吠著要攻擊人的哈巴狗。
“對不住了,宋姨娘,今兒長公主府辦的是正宴,長公主早有交代,小妾是不能參加的?!?/p>
他著意加重“小妾”二字。
“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,我家姑娘是代國公府老太太來參加的!”
素月義憤填膺,把請?zhí)蜷_往管家的臉上懟。
提到老太太,管家不敢表現(xiàn)得太輕薄,但也是皮笑肉不笑。
“宋姨娘非要進,也不是不行,旁邊有個側(cè)門,是我家丫頭婆子出入的地方,你就悄悄地從那門進去好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