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后的冷汗更密了,他太小看自己這個兒子了。
文韜武略,沉穩(wěn)冷靜,是梁嶼舟從小就具備的品質(zhì),如今他年歲漸長,還多了謀略和深算。
川兒的那些小心思,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,不值一提。
川兒該拿什么和他爭世子之位?
老公爺憂心忡忡。
在他的計劃里,就應(yīng)該梁嶼川當(dāng)世子,將來襲爵,成為國公府的掌家人。
梁嶼舟應(yīng)該安分守己地當(dāng)好弟弟,用自己的才能幫助自己的大哥。
但梁嶼舟羽翼漸豐,顯然不會再聽從自己的調(diào)遣了。
老公爺在戰(zhàn)場上叱咤風(fēng)云,指揮千軍萬馬,可卻悲哀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駕馭不了。
有心無力的挫敗感,填滿了他的xiong口。
“你應(yīng)該感到慶幸,長公主大度,不計較你的荒誕失禮?!?/p>
老公爺板著臉訓(xùn)斥,“原該你去長公主府賠禮道歉的,但長公主紆尊降貴,給你送來兩個通房,你將人收了,長公主給的臺階,咱們必須要下?!?/p>
兩個年輕的女子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,對著梁嶼舟行禮。
二人衣衫輕薄,眉眼含春,不過十七八的年齡,嫩得能掐出水來。
二人皆是用脈脈含情的目光,凝睇著梁嶼舟。
細看之下,她們的眉眼,都與宋挽初有二三分相似。
梁嶼舟冷笑,長公主眼見計劃落空,這就迫不及待要往他身邊塞人了?
“長公主憑什么認為,我會喜歡兩個贗品?”
聽到贗品兩個字,兩個女子都臉色僵硬。
她們是被長公主精挑細選出來,一舉一動都模仿宋挽初。
雖然只得了宋挽初兩三分精髓,旁的男人見了,無一不神魂顛倒。
可梁嶼舟看都不看她們一眼。
“什么贗品不贗品的,你屋里除了挽初,這些年也沒有別人,長公主的好意,你有何理由不收?”
梁嶼舟不為所動。
“人都進了國公府了,難不成你還想把人退回去?”
老公爺逼問。
梁嶼舟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父親若是舍不得,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,我不介意叫她們一聲小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