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笑了笑,“秋天是吃梨的季節(jié),我想吃冰糖雪梨了?!?/p>
這是她半個月以來,第一次主動開口要東西吃。
瑤光高興得跟什么似的,“那奴婢立刻叫人去做?!?/p>
“多做一點,大家整日都圍著我一個人轉(zhuǎn),也怪累的,讓大家都嘗嘗?!?/p>
十幾個人伺候夫人一個,夫人還什么要求都沒有,這些人都閑死了好嗎?
瑤光總覺得夫人有那么一點陰陽怪氣。
她還在誤會二爺指派這么多人監(jiān)視她……
廚房里熬了一大鍋冰糖雪梨,宋挽初還親自去廚房看了一趟。
趁著廚娘低頭往灶火里添柴,宋挽初迅速打開隨身攜帶的香囊,將助眠的藥粉撒了進去。
半個時辰后,整個小院的人都睡了。
警惕心最高的瑤光也對宋挽初毫無防備。
宋挽初站在小院的櫻桃樹下,仰頭望著高高的圍墻。
一道黑影越過高墻,落在了她的身旁。
“挽初!”
時洛寒一把將宋挽初擁入懷中,手臂在她的后背收緊。
“怎么瘦了這么多?”
他壓抑著情緒,聲音微微顫抖。
挽初果然很聰明,收到了他的信號。
那聲貓叫,就是他發(fā)出來的。
這是兩人的信號。
挽初小時候貪玩,父親管得嚴,不準她夜里出去,時洛寒就趁大人不注意,趴在她的墻頭學貓叫,挽初得到信號,就偷偷爬上墻頭,然后兩人手拉手一起去逛夜市。
那時的挽初,是那樣的鮮活,明媚,她在燈火闌珊處的莞爾一笑,令這座不夜城黯然失色。
可現(xiàn)在,她瘦到仿佛一縷青煙,隨時都會被風吹散。
漂亮的眼睛空洞無神,像是一具只會行走的木偶人。
“挽初,我?guī)阕??!?/p>
所有人都被挽初放倒了,梁嶼舟人又不在,這是擺脫他的最好時機。
時洛寒抓起宋挽初的手臂。
“阿兄?!彼瓮斐醯氖直巯蚝罂s了縮。
“我不走了?!?/p>
她的語氣那樣平靜,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