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從白一直都知道梁嶼舟和普通男人不一樣,他對宋挽初有種不計后果的瘋勁。
三年前的宮宴上,他敢一口喝掉宋挽初杯中的毒酒,險些喪命。
現(xiàn)在,又要和長公主公然為敵。
稍有不慎,可能要拉上整個國公府陪葬!
“你非得采取這么激烈的方式對抗嗎?”
溫從白明白長公主的強權逼迫令梁嶼舟不滿,“國公府有天下三分之一的軍權,長公主眼光長遠,除了要拉攏老公爺,當然也要拉攏你這個未來的世子,其實你只要圓滑一點,接受她送去國公府的那兩個美人……”
他說得越多,梁嶼舟的臉色越陰沉可怕,他意識到自己已經(jīng)踩到了這個瘋子的雷區(qū),連忙閉嘴。
為了給自己找補,他又尷尬地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家夫人,喝過瓊漿玉露,誰還吃得下醪糟濁酒?”、
“挽初是人,不是可以隨便用來比茶比酒的東西?!?/p>
梁嶼舟一字一句,語氣十分不悅。
溫從白對著自己的嘴邊扇了三下,“錯了錯了,你家夫人高貴,不能用東西來比。我就是那個意思,你懂的?!?/p>
回眸一笑百媚生,京城三千貴女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。
誰能不愛。
“我懂,你不懂。”
梁嶼舟像是在說繞口令,溫從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兩人一起長大,他算是最了解梁二的人之一。
他不好色,喜歡宋挽初也絕不是因為她的美色。
“你跟我說有什么用,跟你夫人去解釋啊?!?/p>
因為太了解他,溫從白懂得如何戳他的肺管子。
梁嶼舟推開手邊的茶杯,略顯煩躁。
“我說什么她都不信?!?/p>
溫從白一陣無語,翻了翻白眼,“活該,誰叫你喜歡人家,還故作清高裝得冷冷清清,還一直跟你表妹糾纏不清,換我我也不信你?!?/p>
梁嶼舟的xiong腔里翻騰著一股酸氣,“她不喜歡我,心里只有她那個廢物哥哥,難道要我巴巴地湊上去?”
溫從白睜大眼睛,這話聽著好像是在訴說委屈?
“不是,梁二啊梁二,你還沒想明白嗎你倆別扭了三年,主要責任在你!喜歡她,又不對她表明愛意,她要離開,你沒有表現(xiàn)出一點悔過,還蠻橫地搶奪她,囚著她,她會待見你才怪!”
梁嶼舟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,眸色黯然。
溫從白看著他諱莫如深的表情,無奈地嘆氣,“你就作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