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慧雁欠我一個道歉。”
她不能就這樣忍氣吞聲,她要將今天所受的屈辱和委屈,通通還回去。
俞慧雁身子一抖,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冤枉,淚眼汪汪地望著梁嶼舟。
“表哥,我不是故意冤枉宋姨娘的,我真的沒有看清……”
眾目睽睽,她不能道歉,更不能向宋挽初低頭!
道了歉,低了頭,就是承認她污蔑陷害宋挽初,她以后在高門貴族中還怎么抬得起頭?
她祈求梁嶼舟,能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線。
“梁二爺,事情已經昭然若揭,剛才某些人是如何煽風點火,對挽初落井下石的,你都看到了,你是她的夫君,就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?”
沈玉禾為宋挽初鳴不平。
而梁嶼舟,依舊一言不發(fā),濃眉緊擰,比之前更加陰沉森冷。
真正被陷害冤枉的宋挽初還沒落淚,俞慧雁卻嚶嚶哭起來,捂著心口,好像很痛苦的樣子。
“表哥,我的心口好疼??!”
“別裝了,你的心口不過受了一點皮外傷,若你肯用祛疤膏,那道疤早就消失了!”
沈玉禾憋不住話,快人快語,長公主的臉色兇狠地扭曲起來,表情像是要sharen。
“沈小姐,你太愛管閑事了!看在你爺爺?shù)拿孀由?,本宮不同你一個不懂事的姑娘計較,沈家沒來人嗎,還不把你家小姐帶走!”
隔著很遠,溫從白就感覺到了長公主騰騰的殺氣。
他頭皮一麻,沖出人群,強行將沈玉禾拉走。
“溫從白,你又要當梁嶼舟的幫兇!”
“別再說了,我的小姑奶奶,你活膩了嗎?”
溫從白壓著嗓子對她耳語,又緊張地看了長公主一眼。
俞慧雁臉色發(fā)白,搖搖欲墜地就要往梁嶼舟的身上撲倒。
梁嶼舟眼中閃過一絲緊張,用手扶住俞慧雁,“我送你去休息。”
“等一等,她還沒有道歉!”
宋挽初不相信俞慧雁心口發(fā)病。
真正落下心疾的是她,她一眼就能判斷出俞慧雁是裝的。
心口真正疼起來,連呼吸都帶著痛,根本不可能口齒清晰地說話。
梁嶼舟的眉眼間積聚起了怒氣,他用眼尾掠過宋挽初,那眼神仿佛帶著冰冷的刃,割得她全身都疼。
“宋挽初,你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