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說完之后才想起,原身是完全就不會木工活的一名婦人。
這不過就是幾天而已,她總不能就變成了一個會木工活的婦人了吧?
不過她簡秀是什么人,她最擅長的便是胡編亂造了。
當(dāng)下便說道“以前有你的時候我可以不會,但這兩年,我學(xué)會的東西很多,多到你不敢相信?!?/p>
果然,聽到這話的張子軒內(nèi)心更加愧疚了。
“秀兒,你放心,如果輪椅真的可以滑動的話,很多活計我也是可以做的,到時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
“我不覺得我辛苦?!焙喰阆乱庾R的說道。
不知道為什么,與張子軒說的這些話,簡秀好像都是下意識說出來的。
好像自己與他真的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。
在對上張子軒那深情的眼神后,簡秀率先逃開了。
借著低頭處理地下的楠木,從而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。
不,應(yīng)該說,只有她自己的尷尬。
“你這樣做是不行的,我記得先前爹張老頭他們有一套做木工活的工具就放在這屋子里,剛才你們收拾的時候有看到嗎?”
“爹,你們說的是這個嗎?”六頭指著角落里的那堆東西說道。
“對對對,就是那個,以前老三去縣里學(xué)過一段時間木工活,這工具還是我給他買的呢?”張子軒笑瞇瞇的說道。
眼神里,滿滿都是回憶。
簡秀在看到那些工具之后,也很是驚喜。
走過去,拿起工具順手便制作了起來。
躺在床上的張子軒看到簡秀那熟練的手勢時,內(nèi)心更是無比的心酸。
這兩年,自己躺在床上,到底給她帶來了多少的痛苦?
無論是用墨斗,還是刨子,又或者說鋸子,她都信手拈來。
這些活計,原本都應(yīng)該都是男子該做的事情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都落在她的身上了。
“這兩年,你應(yīng)該過得很辛苦吧?”
聽到這話,簡秀手里的動作頓時一怔,好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,說道“再辛苦我們現(xiàn)在也熬過來了不是嗎?”
“對呀,都熬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