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事情,張老頭不會出面,老劉氏出面,但在背后,張老頭很明顯就使了不少勁。
一句話,老劉氏就是那個被當槍使的婦人,而她自己卻不自知而已。
這些,還是簡秀與張子軒分析出來的。
否則的話,他自己還真的想不到那么深。
“呯”
為首的老劉氏一腳便將院子里的門給踹開了。
在看到確實只有張子軒一人的時候,老劉氏自己都沒有注意到,自己內(nèi)心深處已經(jīng)狠狠的松了口氣。
上次簡秀打她的情景,如今還歷歷在目。
“你們來這里做什么?別忘了,我們已經(jīng)是斷親了,完全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?!睆堊榆幇欀碱^問道。
“沒有關(guān)系?哈哈哈,這些年,你吃我的喝我的,那些不都是銀子嗎?”
“前些年我走鏢,怕也給你賺了不少,我們四房的人在老宅里過的是什么日子,怕是不需要我再重復(fù)一遍吧!”張子軒淡淡的說道。
在別人眼里,這一番話可能不敢說出口。
但他張子軒不是那種愚昧之人,他腿還能走動的時候,他們四房在老宅里過的日子也還過得去。
只是自從他雙腿癱瘓之后,他們四房每日都處于水深火熱當中了。
這一切,都要歸根于眼前的這個老婦人老劉氏。
想到這些,他又怎么可能會對她客氣呢?
“哈哈哈,我養(yǎng)你幾十年,你不會以為,你那點銀錢就夠還了吧?我告訴你,想要斷親,那不可能,除非你再給我一百兩,否則”
“你怕不是在做夢吧!”老劉氏話還沒說完,便已經(jīng)被張子軒給打斷了。
一旁的張子華見狀,連忙說道
“娘,你與他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?他要不給銀子,咱們將他家里的這些東西都搬走不就行了嗎?”
“對對對,都搬走,看他們還給不給銀子,我可是聽說,那死賤人的幾頭野豬都賣了數(shù)十兩銀子呢,咱們今日都過來了,那些銀子自然也得歸我們不是?”
聽到張子華的這些話,張子軒心里頓時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哪怕他不是這家人的親人,哪怕他真的與這家人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
但曾經(jīng)住在一起的那些兄弟情分,那也是真的存在過的。
以前,他一直都不明白,大家明明都喊老劉氏‘娘’,可是為什么,他總感覺她卻總不是喜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