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們說要斷親,那便斷吧!明日一早,就去喊里正過來做個見證。”張子富再次開口說道。
這次再開口,他的語氣已經(jīng)沒有再半波瀾了。
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(guān)的事情。
“子富,那我們總不能什么都沒有,就這么被分出來吧?那這往后我們該怎么活呀?”
王秀英朝著張子富著急的說道。
這一次,她是真的著急了。
她是想分家,但從來就沒想過會一點東西都帶不出來。
這地里的活計,他們?nèi)靠蓻]少干。
這分家了,怎么就兩手空空的被分出來呢?
“秀英不用擔(dān)心,我就算是餓死,也不會求到這家人面前!”張子富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喲,這口氣真大,那我可就要等著看了,你是如何不求的!”一旁的陳四喜冷嘲熱諷道。
“我張子富說話算話!”張子富再次篤定的說道。
當(dāng)然,他并非真的這么篤定就是了。
會說這話,完全是因為剛才簡秀與他說了。
她在縣城的采芳齋替他謀劃了一份好活計,一日便有十四個銅板。
這還不止,他們四房過段時間也要造房,到時可能也會找秀英一并去幫忙燒飯。
工錢的話,大概也是十二個銅板一日。
雖然他沒打算收這個工錢,但憑著他十四文一日的小二活計,他這一家四口就餓不著。
“大哥二哥,子富這樣,我們還是先將他送到人和堂那里吧?”王秀英朝著王大石與王二石說道。
分家這里,已經(jīng)是這么定了下來。
想要再從這老宅里分到東西,那比做夢還難。
如果她沒猜錯的話,現(xiàn)在不是他們說分不分的問題了。
張老頭可能恨不得直接就將他們?nèi)縼G出來就是了。
“小妹,你這”
“大舅二舅,算了吧!這事就這么定了吧!”張子富打斷王大石的話說道。
“等等!”幾人還沒出去,張老頭便喊住了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