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簡秀公堂上的那席話,陳四喜也更有底氣了。
以往張老頭在老宅里都是說一不二的,只要他開口了,家里就沒人敢反駁。
但如今不一樣了,縣令大人都說了,孝是要孝,但不能愚孝。
對于她來講,此時如果聽張老頭的話,那就是愚孝。
最重要的是,她有這個底氣。
她娘家是四個哥哥,這就是她的底氣。
張老頭如果不給銀子的話,那還真別怪她將她的幾個哥哥請來。
“你這是想要做什么?你這是造反了?你這是忤逆長輩,你這是大不敬,你可知道?”
一旁還躺在地上的老劉氏立刻朝著陳四喜大罵道。
要不是她如今雙腿走不了,她定會讓她有好果子吃。
“我有說錯嗎?你們等著,等著,我現(xiàn)在就回我娘家,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我爹娘”
說罷,陳四喜還真的就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了。
“站?。 睆埨项^連忙喝住她。
見狀,陳四喜這才滿意的走了回來。
“子華不也是你們的兒子呀,他若出什么事了,你說,這日后你們?nèi)兆硬灰膊缓眠^?”
回來坐下后,陳四喜這才一副我也是為你們著想的樣子說道。
但語氣里的得意之色,只要不是聾子應(yīng)該都能聽出來。
張老頭也自知理虧,且不說張子華確實是自己的兒子。
退一萬步來講,就算不是,陳四喜的幾個哥哥這一鬧起來,那真的就沒完沒了了。
自從四房被分出去之后,他們這里的日子就可以用家無寧日來形容了。
想到這些事情,張老頭便覺得頭疼。
本來四房分出去之后,他們要好好過日子,這日子也算是在村上過得較為舒適的一家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