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,第一次送張飛墨去學(xué)文書院的樣子。
那時她就以為他已經(jīng)解開那些心結(jié)了,不曾想,依舊沒有完全解開。
否則的話,他今日也不會如此敏感。
“四嬸,你說的是真的嗎?真的不會”
“不會,四嬸向你保證不會!”簡秀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。
“不止我娘不會,我們也不會!”
簡秀話音剛落,張飛墨身后剛出來的張飛玄便大聲喊道。
隨著他的這一道聲音響起,張飛墨這才有些尷尬。
“飛玄,我”
“你是我們的哥,那永遠(yuǎn)都是我們的兄長,一日為兄,一世都為兄,以后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,知道嗎?”
“對,就是了,以后都不能再說這種話了,要不然,我們都會生氣的?!?/p>
一旁的張飛蘭聽到這話,也舉起自己小手,“對,不能再說了!”
見狀,張飛墨這才笑了起來。
他的淚水還掛在臉上,看著這樣的兄弟,他頭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幸運(yùn)之神已經(jīng)悄悄落在他的頭上了。
“有弟如此,此生已無遺。”好一會,張飛墨這才輕聲呢喃道。
前院很靜,他這話很輕,但眾人都聽得很清楚。
就連池近忠都滿滿的感慨,不得不說,這一屋子的孩子都是他夢想中的孩子。
他一直就想將自己的孩子都培養(yǎng)成這樣子,可是事與愿違。
他甚至不知道,他平遠(yuǎn)侯府的兒子、孫子、孫女為何就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。
為了世子之位,他們爭得頭破血流。
眼里完全沒有半分親情味、人情味,有的只是想要對方消失,好得到平遠(yuǎn)侯府的一切。
他就想要問問,那些名利對他們來講,真的就這么重要嗎?
當(dāng)天,池近忠并沒有回全涌縣,直接就停在了張家村。
用他的話來說,他就是想要感受一下他的兒子小時候成長的地方。
也就只有簡秀知道,他對他張府的沐浴室喜歡得不行。
除此之外,簡秀也看得出來,他是真心喜歡幾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