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煊哦了一聲,心想幸好沒給你聽到我當初說二堂哥那段,跟那比,這算啥呢?
看兒子規(guī)矩了,衛(wèi)成接著說祿州的事。
“他也沒說錯,那地方要是富哪輪得到郭兄?具體怎么著我不清楚,了解也是從他送來的信上,說地方窮,民風還有些彪悍,對他來說挑戰(zhàn)不小。不過凡事看兩面,能把窮地方盤活治理好了就是功勞,端看他有無能耐?!?/p>
別人的事姜蜜也不過隨便聽聽,聽明白就過了,不往心里去。她問衛(wèi)成進宮去怎么樣?
“不就那樣?”
“皇上怎么說的?夸你還是斥你亂來?”
衛(wèi)成揚了揚唇,正準備開口,姜蜜表示知道了,看表情就知道了。
“在御前碰上其他大人了嗎?見沒見到那些老朋友?看著親切否?”
她就是調(diào)侃來著,衛(wèi)成也給她夾了顆獅子頭:“吃吧,吃還堵不住你的嘴?”
姜蜜:……
衛(wèi)成回京之后,四五日,國子監(jiān)才休假,衛(wèi)彥?!?/p>
姜蜜抬眼朝旁邊看去:“去把我梳妝臺上的錦盒取來,巴掌大寶藍色那只,別拿錯了?!?/p>
嬤嬤取印章去了,姜蜜還在說:“在南邊的時候你爹忙,娘還蠻閑,凡事只需要口頭吩咐,每天空出來大把的時間,開始翻著書看,多看兩天也嫌悶得慌就想尋點事做才學了這個。那字兒是你爹寫的,我打發(fā)時間一點點慢慢刻的,你看看吧,嫌丑就放那兒做個收藏。娘手藝是不行,用料還是很好?!?/p>
說話間,錦盒取來了,衛(wèi)彥接過來,打開一看。
那是介于中黃和淡青之間的顏色,似金似玉,瞧著有點像奶凍,這石質(zhì)衛(wèi)彥一看就喜歡,他還記得關鍵是娘刻的字,取出來看了又看,說很好,很喜歡。
“也不知道刻對沒有,你蓋一下看看。”
姜蜜說著,就有奴才送印泥來,硯臺沾著在白紙上蓋了一下:“是對的,娘刻得很好,兒子喜歡極了?!?/p>
他又小心裝回盒子里,收起來,心想這么裝著太埋沒:“娘再給我做個袋子吧,裝袋子里方便拿著?!?/p>
衛(wèi)煊在邊上眼巴巴看了半天,酸他:“哥怎么好意思呢?”
“?”
“娘就刻了這么一枚章子,刻了好久,都給你了還要袋袋……”
衛(wèi)彥瞅向冒酸水兒的弟弟,說:“我們換換,回頭我給爹娘出去,你在府上,帶回來的全給你?!?/p>
衛(wèi)煊點頭:“好啊,正好娘讓我明年待家里好生讀書,你爭取一下,看爹肯不肯帶你。”
衛(wèi)彥:……
“我們說好了,明年帶回來的全給我?!?/p>
衛(wèi)彥:……
想什么呢?
“誰跟你說好了?”
兩兄弟拌嘴去了,姜蜜想起來拿畫作給老太太看,哪怕以吳氏這么低的眼光也沒看出那是鴛鴦,說是水鴨子都抬舉了。后來衛(wèi)成也看了,他真不愧是女兒奴,就那也能找到吹捧角度,說女兒水平雖然不高,勝在進步空間大。再說了,畫畫不是非得形似,抽象一點兒沒什么,有那個感覺和味道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