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地下室,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里。
她沒有訂婚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假面下的真面目,她不是任何人的棋子,只是一個自由人。
聞曉回來了,消失一段時間又出現(xiàn)。
聞曉沒有提起她訂婚的事,他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除了在地下室見到他的那天,他的情緒很崩潰以外,一如往常的冷靜。
宛如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幻覺泡泡,有時候她會覺得聞曉這個人很詭異,像極端天氣那樣變化,有時候情緒非常激動,有時候冷靜得可怕。
這樣的性格矛盾的人真的存在嗎?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會這樣極端的時晴時雨?還是說因為這只是角色、不是真人,所以原著小說作者故意設(shè)置成這樣?她在這里待了很久,所有的人物還都是一團迷霧,如果將這個世界當(dāng)做游戲,她現(xiàn)在連自己擁有的這個角色的數(shù)據(jù)面板和人設(shè)也不完全清楚,她也不確定聞曉是否知道她和周見鶴這件事。
當(dāng)然,她也沒有什么想要主動提起的想法,主動提起,說自己不想結(jié)婚嗎?如果聞曉問為什么呢?說自己喜歡的是他?這豈不是加速了反派的結(jié)局。
這段時間里,文菁每日都昏昏沉沉地,不知道是身體太虛弱還是發(fā)生了什么,她總是一次睡十五六個小時,所以時間過得非常快。
很久沒有關(guān)于周見鶴的消息,也沒有再見到聞海章。
在那之后聞曉又消失了一段時間,然后再出現(xiàn)。
見不了幾面就消失不見。
沈夢漪不知去向,季榆也不知道是誰,系統(tǒng)也再無響應(yīng)。
她像被流放到了此地。
不住在濱海別墅,也不在星湖書院,她住在聞曉口中出現(xiàn)過的爺爺家,以前的老房子里。
那天出了地下室之后,聞曉給她做了頓飯,吃完、洗漱后,睡了一覺,醒來就在這里。
老房子里也有保姆,有保鏢,不過他們都不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,保鏢總是藏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。
這里沒有網(wǎng)絡(luò),電腦。
附近沒有海浪聲也聽不見任何隱形的聲音,想來也不在原來的城市。
無所事事,任務(wù)對象全然不見,但附近沒有海浪聲也聽不見任何隱形的聲音文菁不想再等待,就像在黑暗的地下室里的日子那樣,等待是沒有盡頭的,不想再放開選擇的權(quán)利,她要主動出擊。
先摸清楚房子的布局,再也不要發(fā)生之前那樣的事。
這座房子里沒有監(jiān)控,也沒有電梯,要走遍房子的每個角落,她只需要避開行蹤詭秘的保鏢就可以。
好在這兩輩子,腦子如影隨形般地一直追隨著她。
對文菁來說,設(shè)計行動路線,這些事并不費力。
她認為,對待巡邏的保鏢這件事絕不可掉以輕心,因為這里的保鏢也許并不全聽命于聞曉,很大一部分都可能是聽命于聞海章的。
就算是聞曉,她也不可以掉以輕心,她不知道聞曉的想法。
而聞曉也絕不會像看上去那么簡單。
年紀(jì)輕輕被任命為財團的代理會長,集團的總裁,更不要說他是這個瑪麗蘇小說世界的男主角。
她不能去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