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聽寒淡聲問,“心也跟著走了?”
安橙看著近在咫尺的薄唇,薄唇周邊還有青色的胡茬。
她抬手,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青茬,不答反問,“早上沒刮胡子嗎?”
周聽寒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安橙靠近他,在他唇邊蜻蜓點水般親了下,有點嫌棄,“扎人?!?/p>
一個吻,是她的誠意,想告訴他,她沒有出軌的打算。
此時,皮卡車燈點亮的車站,連風都不吹了,只有蟲鳴嗡嗡,如立體聲環(huán)繞在安橙的心尖。
安橙不安地抿唇,有點像在跟周聽寒調(diào)情。
周聽寒卻突然起身上了車,留下安橙尷尬得腳趾都在蜷縮。
梁凌一走,都不演了?
安橙深吸一口氣,緩解尷尬,也站了起來。
皮卡的大燈兀地熄了,只剩下淡淡的路燈鋪在地面上,周圍昏暗下來。
周聽寒又下了車,安橙以為他要把她的小電驢推上后車廂,于是伸出手。
手指上掛著鑰匙串,上面好事橙雙的吊墜在風中晃動,叮叮當當。
嘩啦,鑰匙串掉落在地面。
她的手被包裹在溫熱的大掌里,整個人連連后退,到了車站廣告牌后面,后腦勺被周聽寒另一只手托住,吻如大雨傾盆般落下……
安橙雙手緊緊地抓著周聽寒胸前的衣服,隔著薄薄的布料,硬邦邦的觸感讓她熟悉。
她不停地吞咽,胸腔漸漸缺氧,仿若沉溺在深不可測的潭水里無法自拔,靠著時不時度入她唇齒間灼熱而陽剛的氣息才堪堪活著……
然而回去的路上,兩人沉默無比,氣氛比之前更尷尬。
他們剛才正吻得難舍難分,二表舅開著三輪車經(jīng)過,看到他們的車停了下來,嚇得安橙一把推開周聽寒。
廣告牌后面是條水溝,周聽寒掉溝里了。
有那么一刻,安橙覺得他們像偷情。
安橙從廣告牌后面出來,謊稱他們在找電瓶車的鑰匙。
周聽寒一聲不吭地從溝里爬出來,黑色的工裝褲兩條褲腿在滴水,馬丁靴上都是淤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