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蘇睡得極不安穩(wěn),雖然努力說服自己是不得已而為之,但還是被夢里男人那不可置信的雙眼驚醒,然后就再也無法入睡。
面對林蘇兩個深深的黑眼圈,多琳驚呼一聲:“蘇,你這是怎么了?”林蘇后知后覺揉揉眼,苦笑:“做噩夢了,睡不著。
”。
“這里怎么還有淤青呢?”多琳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林蘇的臉頰。
“嘶!”林蘇吃痛,深吸一口氣。
想來是昨晚掙扎時弄上的,待會兒帶上口罩應(yīng)該不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于是又解釋道:“被噩夢驚醒后,不小心撞床頭柜上了。
”“唉~”多琳發(fā)出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兩人在樓下吃飯,隔壁桌正興致勃勃討論昨晚的事。
“哎,聽說了嗎?昨晚那個巷子里死了個酒鬼。
”一人擠眉弄眼地,讓同伴看街對面的巷口。
“聽說是喝酒鬧事,撞蓋世太保的槍口上了。
然后就被斃了。
”另一人頻頻點頭復(fù)核,還神秘兮兮地爆出自以為是的小道消息。
“我在警察局的朋友說,那個酒鬼褲子都脫了一半,結(jié)果胸口硬生生地中槍挺尸了。
”這人似乎還真有點門道。
“所以是喝醉酒把蓋世太保當(dāng)妞兒了?”最后一人自作聰明地總結(jié),然后一群人發(fā)出猥瑣的笑聲。
忽然又像受了什么刺激,突然噤聲,也不敢再四處張望。
林蘇無心吃飯,從服務(wù)員處打聽到賣糖果的地方,便拉著多琳趕過去,不一會兒就回來。
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口袋多的外套,林蘇塞了十幾顆,還往多琳等人的兜里都塞了些才心滿意足的出發(fā)。
除了查檢流程更加冗長和繁瑣外,這里的入營手續(xù)和之前在波蘭的相差無幾。
一行人順利通過身份和物資審查進入營區(qū),出于安全考慮,全程有持槍的衛(wèi)兵跟隨保護。
林蘇明白這名為保護,實則監(jiān)視。
這里到底是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?營區(qū)負(fù)責(zé)對接的長官稱此處有專門的醫(yī)療團隊,其余人員不允許攜帶藥物等入內(nèi)。
當(dāng)然,藥品類可由他們醫(yī)療團隊進行接收,但最后能否真的用到收押的人員身上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