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夜洞房花燭,他坐在院外長亭,久久不肯進房。
直到祝南月出來,發(fā)現(xiàn)他看的方向是沈家,淚意似冰眠雨。
傅時夜皺眉為她擦淚,卻聞到一股讓人躁動的異香。
和前幾日,祝南月給自己下的情藥味道一般無二。
他知道,祝南月是在擔憂,想讓自己和她歡好,可偏偏,他心里只覺得惡心。
“你為什么一定要下藥,用自己的生命逼迫呢?”他盯著女人的眼,不自覺問出了這句話。
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逼迫?
回想前世,若不是祝南月用生命逼迫,讓丫鬟時不時講她的付出,還好好活著的話。
他還會念著祝南月嗎?
不會,他心中肯定,整個人清醒過來。
而祝南月委委屈屈的一句:“若表哥不愿意,那我就去死!”
更是刺破了他的理智,眼中黑霧肆虐蔓延。
“你可以去死,但不要是因為我而死!”
“你自己都不珍惜你自己的命,憑什么要壓在我身上?”
他是人,自小學的仁義道德,哪怕他自覺前世無錯,她也確確實實因他而死。
他心中不安,壓著愧疚,將之夢魘錯認成愛,甚至妥協(xié)。
為此,與我疏離了二十年,甚至,讓我死都不能善終。
想到這里,他滿腔怨氣,酒意上頭,直接狠狠推開了祝南月。
此刻,他望著她,終于能回答侍衛(wèi),他不愛她,只是愧疚。
他心中所念,唯有靈鳶。
只可惜,一切都太晚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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