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鶴青的突然出現(xiàn)讓沉宜完全措手不及,但她使喚起對方來絲毫不客氣,兩人一起搬著箱子往空無一人的教室走去。
雖然現(xiàn)在不提倡過洋節(jié),但正巧也到了年底,她就想借著這個節(jié)日當一回送禮物的神秘人。
沉宜自顧自地拆開箱子,將里面的禮品先一一分類,然后按照類別放好。
小朋友是敏感細膩的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,她給每個人都是準備的一樣的東西。
整棟教學樓就只剩下這間教室亮著,外面的天早就黑透了。
陳鶴青自覺地開始幫沉宜分裝,工作量不小,如果只有她一個人,大概率得忙到深夜。
“你裝完幫我按順序放到每張的桌子上,我還有幾張明信片沒寫完?!背烈朔谵k公桌上奮筆疾書,偶爾也會停下來看著正在認真將衣服折迭好塞進禮物袋里的男人,他的身后還擺著一只行李箱。
自從將一切坦白,陳鶴青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退回到普通朋友的關系,兩個人保持著一段似有若無的曖昧,沒有再進一步。
沉宜將最后一張對應了姓名的明信片放進禮物袋,封好口放進抽屜里,她悄悄松了一口氣,只是不知道收到禮物的同學們會不會喜歡。
她站直身體,察覺到身后男人的靠近,她連忙轉過身,陳鶴青上前一步將她困在課桌和自己的xiong膛之間。
“沉老師,我的報酬呢?”他微微俯下身子,沉宜想要再退但大腿已經抵在課桌邊,她退無可退一下子坐在了課桌上,男人的手就撐在她的手邊。
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能十指相扣。
陳鶴青索要報酬的樣子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他索吻的情形,她瞟了一眼他的薄唇,然后飛快地抬眸盯著他的雙眼說道:“我請你吃晚飯?!?/p>
“不夠?!彼凵砩锨埃瑢蓚€人的距離拉得更近,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黏黏糊糊的。
沉宜咽了咽口水,一只手抵在陳鶴青的xiong口,熟悉的體溫和氣息喚醒她身體的記憶:“那你還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……”
“這教室的燈怎么還沒關,今天最后一節(jié)課是哪個老師上的……”老師眉頭緊鎖,半個身子從教室前門探進來。
“嗯?”剛剛陳鶴青的話被打斷,沉宜沒有聽清,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,但反應過來后她已經拉著陳鶴青蹲在了地上。
陳鶴青覺得自己越來越幼稚,這種類似躲貓貓的游戲他已經快二十幾年不玩了,他沒有什么好害怕被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明明是正大光明地來見沉宜,卻偏要搞得兩個人像是在touqing一般。
這一瞬間,兩個人像是回到了彼此錯過的校園時代,放學之后不回家留在教室里約會,結果險些被前來巡視的老師抓住。
老師關完燈并沒有立即離開,腳步聲反而離兩個人越來越近,沉宜的心被慢慢提了起來,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同事的身上。
她已經在考慮要是被發(fā)現(xiàn),該用什么樣的借口解釋不至于太丟臉。
陳鶴青悄悄地瞥了一眼這位不速之客,然后扣住沉宜的后腦勺壓向自己,沉宜瞪大雙眼連忙搖頭,示意還有人在。
“…我說……我想吻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