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顧晏剛發(fā)現(xiàn)就攤牌,那么之后的很長一段時(shí)間里,他可能都沒法從燕綏之嘴里聽見一句真話了。正是因?yàn)槎嗤狭藥滋?,而這幾天里發(fā)生的諸多細(xì)節(jié)足以讓燕綏之相信,顧晏是幫著他的,沒有其他立場,完完全全跟他站在一條戰(zhàn)線。
這比什么解釋和言語說服都有用,至少在燕綏之這里更有用。
顧晏端著兩杯shui在燕綏之對面的藤椅里坐xia,把裝著清shui的那杯擱在了燕綏之面前,放了葉zi和冰塊的那杯留在了自己手里。
他動作間帶起的微風(fēng),裹著那杯冰shui的味dao散到了燕綏之鼻前。
燕綏之聞到了一gu清shuang又冷淡的薄荷味。
“薄荷葉?”他沖顧晏那杯抬了抬xia巴。
“嗯?!?/p>
“泡了薄荷又放冰塊……”燕綏之嘖了一聲,“涼xg太大了吧,你上火了?”
顧晏淡淡dao:“還沒,但不保證過會兒會不會上火?!?/p>
燕綏之:“???”
“跟你說話前泡一杯比較保險(xiǎn)。”顧晏抬起yan,“你要問的都問完了,是不是該我了?”
燕大教授心說當(dāng)然沒有問完,但是問話又不是chu考卷,一dao一dao多死板。他喝了一kou清shui,shui溫不涼不re剛剛好,“想知dao什么?說說看?!?/p>
顧晏沉y片刻,dao:“你在baozha前被人救chu來了?”
燕綏之愣了一xia。
這其實(shí)是最無關(guān)緊要的一個(gè)問題了,畢竟他人正好好地坐在這里,這個(gè)問題的答案稍微推一推就能得chu來,n本不用浪費(fèi)kohe2再問。
他們這一行zuo慣了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