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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餐廳的方向走，便收回視線，沒好氣地把砂石鍋xia面的開關關掉。好在糊得并不厲害，只是在邊緣徘徊的程度，打開蓋zi聞起來還不錯，湯汁和shi料都被熬化在里面，nong1香稠糯。

他拿了碗勺，避開鍋底盛了兩碗。

轉(zhuǎn)tou卻見顧晏從樓梯那邊走了過來，端了兩碗粥擱在餐桌上。

“剛才上樓了？”燕綏之和他面對面坐xia，拿瓷勺攪了攪糯香ruan爛的米，隨kou問dao。

顧晏“嗯”了一聲，沒多說，認真地喝著粥。

燕綏之嘗了一dian，雖然他很少zuo這些，但自認為手藝還算過得去。

顧晏悶不吭聲，即便生著病，吃飯的時候也很講禮儀。吃完最后一勺，他看了燕綏之一yan，dao：“味dao很好。”

乍一聽是句難得的人話，但是gao燒沒退的人吃什么都能淡chu鳥兒，n本嘗不chu味，好個屁。

燕綏之領了他這句瞎話，半真不假地挑眉說：“真的？那多吃dian。”

“……”

顧大律師默默看了他片刻，還真起shen又去盛了一些。

有些人生病了shiyu很差，因為嘗不chu味就只吃一diandian，對恢復并沒有什么好chu1。顧晏雖然難得生病，但以往病起來還真是這樣，一天xia來都吃不了幾kou，沒想到這回碰上了一個能盯著他的人。

不過燕綏之自己卻吃得不多，他的胃只能適應少吃多餐。他的粥只盛了小半碗，吃得還格外慢，更多時候是在等對面的人。

顧晏擱xia勺的時候，燕綏之也剛好吃完了最后一kou。

廚房的消毒洗碗柜里其實分有不同隔層，但一般qg況xia沒那么多講究，顧晏卻細心地將兩人的碗勺分別放在了兩個隔層里。

燕綏之看了一yan，當時沒說什么，只cui著顧晏趕緊回房再睡一覺，養(yǎng)一養(yǎng)藥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