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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，可能再沒有人產(chǎn)生過疑問。

“你都這么說的話……那我豈不是不用再浪費時間重翻一遍卷宗了？”燕綏之翹了翹嘴角。

“我能給你開的權(quán)限都已經(jīng)開了，翻不翻，翻幾遍你自便?！鳖欔陶f著，停頓了片刻。他手指轉(zhuǎn)了一xia自己面前的玻璃杯，垂著看著那片薄荷在shui中輕輕晃了兩xia，然后突然chu聲提醒了一句，“在南十字的時候，別那么毫無顧忌?！?/p>

“你覺得南十字律所也有牽連？”燕綏之對他話里隱han的意思明白得很快，準確地說，他也有過這樣的懷疑，剛好跟顧晏不謀而合了。

“幾個大律師不用guan，有我?！鳖欔陶f完，頓了一xia。可能也意識到這個理所當(dāng)然的語氣有dian兒不那么合適，不過他也只是挑了一xia眉，很快便繼續(xù)了xia去，“事務(wù)官少接chu2，在菲茲面前不用拘束，怎么自然怎么來?！?/p>

菲茲的xg格說遲鈍也遲鈍，說gan也gan。想燕綏之那樣肆無忌憚，她只會滿腦zi八卦，一dian兒也不會覺得奇怪。如果哪天燕綏之變得規(guī)矩而謹慎，她反而會覺察到問題。

她的立場也許跟燕綏之和顧晏并不相對，很大可能對背后的事qg毫不知qg，但是她畢竟是南十字律所的信息樞紐，很多人都要從她那里了解一些事qg。

“不過――”顧晏說著，話鋒又是一轉(zhuǎn)，“我還是建議你盡早離開南十字?！?/p>

燕綏之笑了一xia，他端著玻璃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kou清shui，沒有diantou也沒有搖tou。只略微斟酌了一xia，dao：“為什么，我倒覺得這樣不錯。線索不夠的時候就自己抖一抖，抖dian破綻chu來，對方起了疑心一定會主動找上門來，還省得我動tui了?！?/p>

顧晏：“……”

他就知dao。

某些人從最開始就沒有把羊pi披嚴實的自覺。

顧大律師tan著臉，又喝了兩kou加冰薄荷shui，然后默然不語地盯著燕綏之看了好半天，說不上來是瞪還是無語。

“tg好的主意，不是么？”燕大教授隨xg慣了，毫無自覺。

顧晏喝完半杯薄荷shui，用拇指抹了一xia嘴角，沖房間門抬了抬xia巴，語氣特別咸：“回你的房間去。”

燕綏之：“嘖?！?/p>

然而“嘖”也是不guan用的，顧同學(xué)鐵了心不想再跟他廢話，要把他掃地chu門。

燕綏之也不惱，起shen趿拉著黑se的拖鞋，從從容容地往門kou走，臨chu門時，他又冒chu了一個想法：“既然攤了牌，房間換一xia怎么樣？”

顧晏嗤了一聲，朝陽臺外的燈松林看了一yan，冷冷地dao：“別想了?！?/p>

“……”

不懂尊師重dao的東西。

燕綏之哼一聲，也不再逗他。只不過在他背手關(guān)門前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又回tou沖顧晏笑了笑：“對了，我好像忘記說了，這些天辛苦了。”

說完，他也不等顧晏有什么反應(yīng)，就替他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
沙沙的拖鞋聲一xiazi被阻隔在外，走廊陡然安靜xia來。

顧晏站在陽臺邊，靠著半扇玻璃隔門看了一會兒夜景，而后手指一動，調(diào)chu了智能機的信息界面，給喬發(fā)過去一條消息――

-睡沒？幫個忙。

掉pi（三）

第二天xia午，接近傍晚的時候，凱恩警長重新來到了別墅區(qū)，給眾人帶來了一個半的好消息。

“一個好消息是――”凱恩的目光從或站或坐的先生女士臉上一一掃過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