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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小姑娘表qg有dian兒復(fù)雜，還沒等他說完就應(yīng)了一聲，“我知dao他?！?/p>

“那真是太巧了?！?/p>

“我知dao您要看望的是誰了?！毙」媚飀ao，“不過這個比較特殊，有警方守著，需要提交一xiashen份證件。”

她這么一說，燕綏之立刻就明白了。

剛才在陳章的小樓里，他還有些納悶，為什么案件資料里沒有提及過陳章的家人，福利醫(yī)院的信息如果真要細(xì)查起來，不算難查。

現(xiàn)在看來，警方實際已經(jīng)查到了。只不過發(fā)覺這邊的家人跟亞巴島的案zi沒有實際的關(guān)聯(lián)，所以一方面為了保護(hù)這些人不受牽連，比如不被曼森家遷怒，不被某些見fengcha針的媒ti打擾等等……沒有把這些放在案件需要公布的資料里。但是另一方面為了j一步監(jiān)控，又派了一些人在這邊守著。

燕綏之走的是正規(guī)程序，當(dāng)然沒什么介意的。他在服務(wù)臺這邊驗證了shen份，小姑娘訝異dao：“居然是辯護(hù)律師啊……”

“實習(xí)生?！毖嘟椫€不忘細(xì)化一xia人設(shè)，又笑著問小姑娘，“剛才看你的表qg，好像不是很喜huan這位陳章先生，為什么？”

如果是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，就算聽說某個人牽扯j了某件案zi里，也不會是這種表qg。這個小姑娘剛才的表現(xiàn)，更像是對陳章知daodian兒什么才會有的。

“呃……也不是不喜huan……”小姑娘有dian尷尬地解釋了一xia，不過很快又在燕綏之溫和的笑意里放松xia來，想了想dao：“這位陳先生的祖父、父母還有一位jiejie都在我們這里。祖父、父親還有jiejie都是同一種遺傳病，現(xiàn)在全都tan瘓了，母親倒是沒有那種遺傳的ao病，但是因為心急又cao2勞的緣故，心肺功能很差，病了很多年。陳章先生他其實也tg可憐的，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么？”

“最初他還jian持來看他們，每周一次，所以我們都對他有dian印象。但是后來他就來得很少了，每次也都只停留很短的時間就匆匆離開。這兩三年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，看得chu來，他不是很樂意看見那些家里人?？赡茇?fù)擔(dān)久了，對他來說太累了，就像……”小姑娘猶豫了一xia，還是咬咬牙說了個重詞，“就像累贅?！?/p>

甩又甩不掉，放又放不xia，所以一方面在努力供養(yǎng)，一方面又不想看見他們……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?！毖嘟椫粲兴嫉爻聊似蹋痔an沖小姑娘笑了笑，dao：“那我先去病房了，謝謝?！?/p>

小姑娘連忙擺了擺手，“不用謝，應(yīng)該的?！?/p>

離開服務(wù)臺后，燕綏之并沒有急著去找小姑娘提供的病房號，而是在住院bu的樓xia商店里轉(zhuǎn)了一圈，買了一支不帶任何其他功能，只有最基礎(chǔ)功能的錄音筆。

病房外的走廊上，果然有幾個穿著便衣的人扣著帽zi，或者裝作在等人的模樣坐在長椅上。

但在燕綏之走向病房門的時候，他們都不約而同看向了他。

燕綏之一yan就明白他們是什么人，沖他們晃了一xiashen份卡。

那幾個人dian了diantou，示意燕綏之可以j去，但是不要關(guān)上病房門。燕綏之又沖他們攤開手掌，簡單解釋dao：“錄音筆，最古老的那種?！?/p>

幾個人笑了一xia，沖他房門抬了抬xia巴，“可以用，去吧?！?/p>

老實說，見陳章家人的過程并不令人愉快。

陳章的母親哭得很厲害，她的鼻端ch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