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今日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陳宏宥,破心魔。
他自然不可能讓陳宏宥活著離開。否則后天的尊者遺跡之行,便沒有去的必要了。
“他,必須留下。”蕭辰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的意志,容不得半分質(zhì)疑與違背。
蕭戰(zhàn)聞言,心頭一緊,連忙上前,就要捂住蕭辰的嘴,但最終還是被蕭辰擋住了。
陳宏宥先是一愣,隨后笑了起來,那笑容滿是嘲諷,他雖然不能說話,但卻用唇語清晰地向蕭辰說了兩個字——白癡。
司馬文軒雖然沒有陳宏宥那么囂張,但也是一臉譏諷地看向蕭辰。
蕭辰緩緩偏過頭,目如冷電,帶著倔強(qiáng)的殺意看向那道士。
似乎在說:你這道士若敢阻攔,那我大不了就豁出這條命罷。
“呵呵……”
誰知,道士聳了聳肩,輕笑道:“施主誤會了,貧道只救一人,另一人……”
道士搖了搖頭。
此話一出,蕭戰(zhàn)、蕭辰二人如釋重負(fù)。
只要道士不插手,戰(zhàn)場就還是他們主導(dǎo),殺陳宏宥這事就沒問題了。
再看陳宏宥,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僵住,隨即立馬變成了哭狀。
他連忙又是作揖,又是磕頭,請求那道士救自己一命。
司馬文軒眉頭微皺,神色略有些詫異。
他不懂,為什么那道士肯救自己,卻不肯救陳宏宥。只要一句話,就能救另一人,他卻不愿開這個口。
怪,真怪。
“福生無量天尊?!?/p>
道士顯然不愿繼續(xù)參和這其中的事了,頌了一聲道號,便離開了。
見狀,司馬文軒也不敢多做停留,拖著傷軀,立即向城中走去。那道士走了,誰知道蕭戰(zhàn)二人會不會反悔,將自己也殺了。
至于陳宏宥,死就死了,大不了到時候再扶持一個。
見道人走了,司馬文軒也走了,陳宏宥此時終于感覺到了來自絕望的恐懼。
“完了?!?/p>
陳宏宥目光看了看蕭辰,又看了看蕭戰(zhàn),隨后對著蕭戰(zhàn)猛地磕頭,嘴里模糊地說著:“侯爺,饒命。放了我,以后我賺的錢,都?xì)w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