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上,霍凌云終于將我?guī)Я嘶厝ァ?/p>
“這件事不會流傳出去,但是你要記住這個(gè)教訓(xùn)?!?/p>
“我不希望我的妻子這么惡毒?!?/p>
聽著這施舍般的寬容,我笑出了眼淚。
他蹙起眉心,我的笑容讓他并不舒服,而且這次我并沒有任何解釋。
“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我反問:“你信嗎?”
我甚至懶得等他回答,我知道他根本不會相信。
許熙柔是自己摔倒的,我沒有推她,他不信。
醒酒湯是我給他做的,不是許熙柔,他不信。
許熙柔的虛弱都是裝的,她的病情根本不急,他更是不信。
我收回思緒,朝樓上走去,
霍凌云忽然開口:“你之前提的事情,我答應(yīng)了?!?/p>
一場羞辱,換一紙離婚協(xié)議。
我竟不知是虧是賺。
沒等我去和他拿離婚協(xié)議,霍凌云接了個(gè)電話就匆匆離開。
“好,別怕,我一定會在雷聲之前過去陪你?!?/p>
半夜暴雨,我瑟縮著,抱著媽媽的照片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霍凌云一早就回來了,將我塞上了車。
沒過一會,我意識到不對。
駕駛方向與民政局相反,位置也離民政局越來越遠(yuǎn)。
忍著車內(nèi)不屬于我的刺鼻的香水味,我看向霍凌云。
“你不是答應(yīng)我了嗎?這是去哪?”
3
霍凌云神色怪異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去迪士尼嗎?我答應(yīng)了?!?/p>
我終于想起這件事。
我提過太多次,霍凌云總是嫌棄幼稚,我早就不抱希望了。
察覺到我并沒有如他所想露出開心的神色,他破天荒多問了一句。
“你難道還有其他的愿望嗎?”
想離婚,想拿回我媽媽的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