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費解的是,他周身并未散發(fā)出尋常汗液的酸臭味,反倒隱隱約約有股清香,非常淡,如同沾附在外衣之上,唯有仔細分辨才能感受到。
突然就想和他家人取取經(jīng),想知道他們小時候是不是成天把兒子泡在沐浴露里,才導(dǎo)致他如今被腌入味兒,從而擁有獨一無二的體香。
思緒正如小蟲般胡亂飛散,梁以誠卻突然轉(zhuǎn)過臉來,欲言又止,甚至沒敢對上她清如秋水的眼。
“你老盯著我做什么?”
董姝桐當(dāng)然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那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,轉(zhuǎn)而將腿間的外套掀開,答非所問:“打算回去了嗎?”
他動作肉眼可見地放緩,舔了舔嘴唇,似乎并不甘心就此放人。
“你會打籃球嗎?”
好吧,他承認(rèn),自己就是得隴望蜀,貪得無厭,企圖占有她剩余的時間。
“我只會投籃,還是本科體育課時學(xué)的,估計已經(jīng)丟得差不多了,肯定比不上你?!?/p>
“隨便來一局吧?!绷阂哉\對此不以為然,“就比投籃,叁局兩勝,我讓你?!?/p>
“那獎勵機制呢?”董姝桐環(huán)著雙臂,“我可不做吃虧的事兒。”
定定看著她兩秒,梁以誠偏開頭,忽然笑了。從董姝桐的角度看去,這個笑堪稱痞里痞氣:“隨你定。”
雖然這個比試聽著就十分不靠譜,但凡是個有智力的人類都不會押董姝桐贏,然而她偏就躍躍欲試。
萬一真的能贏呢?
撥開誤入額前的碎發(fā),董姝桐雙眼水汪汪的,眼底映著梁以誠的模樣。
僅剩二人的球場略顯空曠,一點微小的動靜都能引發(fā)回聲。她生澀地學(xué)著此前在球員身上看到過的動作,梁以誠則彎下腰,做出一副嚴(yán)陣以待的防守姿勢。
他說會讓著自己,實際也只是用左手打。董姝桐暗自計算著距離和角度,運著球邁開腳步,預(yù)備從他左邊跨過,梁以誠卻率先預(yù)判,不過半秒就要被攔截。
誰知這是個假動作,董姝桐借此機會,很快就繞過他來到籃下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球砸到籃板后恰巧墜入球框。她喜出望外的轉(zhuǎn)身,狡黠地眨眨眼:“輕松拿下一分。”
“很棒?!绷阂哉\非常配合地鼓起掌,“還要繼續(xù)嗎?”
“再來!”
事實證明,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。
最終,梁以誠以2:1的分?jǐn)?shù)贏下了比賽。
愿賭服輸,董姝桐與他并肩而行,同時解開領(lǐng)口的紐扣散熱:“你想要什么獎勵?!?/p>
“再說吧,容我想想。”他眼神徐徐望去,視線向下滑了幾寸,又不動聲色地收回,喉頭發(fā)緊。
“成。”董姝桐拾起手機,原本想看看時間,卻發(fā)現(xiàn)屏幕里顯示著幾個未接來電,眼皮猛地一跳,連忙回撥。
“媽?”
“明天回家一趟?!彪娫捓?,董傾雨的聲音略顯嚴(yán)肅,“我沒有在和你商量,下午之前見不到你人,后果自負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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