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撕開獠牙,吞沒白晝?nèi)碎g的苦痛,僅剩娛樂至死的叁色燈光閃爍。
夜晚的酒吧人頭攢動,密閉空間里彌漫著煙酒味,長廊頂部傾瀉的低溫冷氣掀起短促的一陣雞皮疙瘩,又立刻在入場的那刻盡數(shù)被熱潮淹沒。
因?yàn)橹匦禄瘖y換衣服耽誤了時間,所以董姝桐到達(dá)時,早就開場的其他人已玩得不亦樂乎。
何慈和鄭婕舉著手,跟隨dj的音樂蹦得忘我,頭發(fā)都險(xiǎn)些打結(jié);徐周林則穿著黑白棒球服,混跡于幾個清秀的男網(wǎng)紅中間,勾肩搭背,同樣是副不把腦袋搖掉不罷休的瘋樣。
鎖定目標(biāo)后,她疾步朝前,順走徐周林手上剩半杯的酒,一飲而盡,十幾萬的包被肆意丟入卡座。
霎時間,眾人的視線全往她那兒聚,比聚光燈更為灼熱。
董姝桐身上那件baby藍(lán)吊帶裙波光粼粼,跟人魚似的,愈發(fā)凸顯她勾魂的身材曲線。天鵝頸間的項(xiàng)鏈堪稱錦上添花,銀鏈掛在鎖骨前,溝壑深得能養(yǎng)魚。
有男的當(dāng)下沒忍住,吹了聲口哨,同徐周林耳語:“這姐姐的事業(yè)線比我的未來還清晰?!?/p>
另一個吞云吐霧,附和道:“腿比我命長?!?/p>
“別亂耍流氓,當(dāng)心眼珠子被我挖掉?!毙熘芰职姿麄円谎?,“人可不是你們高攀得起的?!?/p>
幾人半信半疑:“誰啊,真有那么牛?”
“爺爺從政,父母從商,繁星集團(tuán)她家的,你說牛不牛。”
繁星集團(tuán)四個字一出口,全都心服口服地閉嘴了。
言語來往間,那頭鄭婕她倆就已跑到董姝桐身旁,湊近:“不是吧桐桐,上來就喝這么猛?吃過東西了嗎?”
她傾身往何慈肩上靠:“沒食欲,隨便拿面包和酸奶墊了墊。”
鄭婕剛準(zhǔn)備開口,就被人捷足先登:“董姝桐,搶完我的酒就打算裝看不見我是吧?”
“哪能呢?!倍┪兆⌒熘芰稚熘撩媲暗氖?,借力起身和她擁抱,“知道你想我,京城t王?!?/p>
“嘖?!甭犓眠@個外號調(diào)侃自己,徐周林也沒怎么放在心上,抬了抬下巴,耳釘映著微光,示意她往左看,“看到旁邊那些男的沒,有兩個各方面都不錯,你要感興趣我介紹你們認(rèn)識?!?/p>
董姝桐看都沒看:“沒興趣。”
“行吧。”她既提不起興趣,徐周林便不再多言,重新倒了叁杯酒,“好久不聚,都給我喝到底啊。”
“干杯干杯!”
一個多小時下來,董姝桐喝的酒雖然不算多,但前來搭訕、要聯(lián)系方式的人跟葫蘆娃救爺爺似的,層出不窮,男女都有。不過他們要么被拒絕,要么被何慈等人打幌子給擋了回去。
期間有個紋著花臂的黑人路過,驚鴻一瞥,扯著嗓子示意朋友看董姝桐:“an,sheisfreakghot”(哥們兒,這美女辣得我想死)
聽到對方的夸獎,她舉起酒杯示意,輕描淡寫:“thanks”
一副“老娘知道自己很美”的自信樣,簡直把人迷得神魂顛倒。
“holy——”他本想繼續(xù),結(jié)果話還沒說完,朋友便歉意一笑,趕忙把人拉走了。
韞色漸濃,隨著時間流逝,酒吧里的氣氛亦逐步攀升,即將達(dá)到gaocha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