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燙的真心赤誠動人,那瞬間,董姝桐竟有些熱淚盈眶。
如果說以往的龔晟彬是涓涓細流,那梁以誠便是江河湖海,輕易就能于瞬息間將她裹挾,用洶涌的愛意讓她頭暈目眩。
他不是洪世賢,自己更不是林品如,那未嘗不可試最后一次。倘若連梁以誠都賭錯,那她這輩子大概率不會再相信男人了。
感情里,一切不言而喻的冷落,似是而非的借口,皆為謊言。
但同樣的,熱烈的喜歡或許不會宣之于口,卻會藏于細節(jié),生生不息。
董姝桐再度轉(zhuǎn)醒時,天色已晚?;馃朴吃诒”“咨昂熒?,同日升的朝霞一樣驚心動魄。
床單、睡衣都是新?lián)Q的,四肢干爽,空曠的房間安靜如初,仿佛那場靡亂的xingjiao僅僅是塞納河畔的一場春夢。
現(xiàn)在只要動一動胳膊,其余地方便會隨之傳來劇烈運動后的酸痛感,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提醒她身體里屬于某個人的烙印。
反正是周末,董姝桐掙扎片刻,索性躺了回去,決定等天徹底黑下來再起床,于是這一趟便直接躺到了晚上八點。
推門前,她想當然認為客廳會是黑著燈,空無一人的狀態(tài),卻沒想到家中燈火通明。定睛一看,有人坐在燈下,眉眼精致。聽到聲響后,朝她望來,笑盈盈:“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,剛準備把你叫醒?!?/p>
她愣愣地眨眼,頗為意外:“你怎么還在?”
“我是那種睡完就跑的人嗎?”他反問。
董姝桐敗下陣來:“你還沒吃飯?要不我請你吃一頓好了。”
“我被包養(yǎng)了?”
眼見梁以誠又要開始耍嘴皮子,她忍無可忍:“干脆餓死你算了?!?/p>
結果這人不怒反笑,扶著椅子樂不可支,整個身子連同肩膀都在抖。
手機傳來震動,董姝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,接起電話:“喂?”
聽筒那頭的背景十分嘈雜,說話的人也在盡力扯著嗓子:“董姝桐嗎?我是龔晟彬的朋友閉福凱,他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,能不能——”
只見她迅速將其掐斷,宛若聽到了什么臟東西,表情不屑一顧。
梁以誠一言不發(fā)地盯著屏幕。
第二次她沒搭理,緊接著是第叁次、第四次。董姝桐不堪其擾,還是接下電話,張口就罵:“你們男人真愛自作聰明,想著喝點酒,叫兩遍名字,就能打動女的繼續(xù)回去給你當冤大頭?你們把我當成什么?給點吃的就眼巴巴跟著走的流浪狗嗎?早干嘛去了,別給臉不要臉,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,找誰都別找上我,就這樣?!?/p>
怒氣沖沖地掛掉電話,董姝桐轉(zhuǎn)頭就撞上梁以誠環(huán)著雙臂,似笑非笑的眼神,她蹙了下眉:“干嘛用這么惡心的眼神看著我?”
“沒什么?!彼麖堥_雙臂,“抱一下?”
“有病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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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擔心自己寫不好肉,做夢都在焦慮,發(fā)出去后也是修了再修,希望沒有讓大家失望tt